苏衾衣端着点心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内传出的声音,她赶紧小跑过去,便看到兄长正举着剑对准自家师父,便立即冲进去将点心放下转而拉住苏青澜的胳膊。
“大哥你这是作甚?”
“你就是因为此人才与萧衍和离的?”苏青澜眉头皱成了川字,此刻看苏衾衣的眼神越发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苏衾衣脸色变了变,“什么跟什么,我跟萧衍与……逍遥有什么关系?”师父俩字就挂在嘴上差点冲出去,她立即改了称呼。
逍遥子毒发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师徒两人早就达成共识,便姑且将逍遥子按照正常人看待。
“陌生男子坐在你床榻上,人赃并获,你还要什么好说?”苏青澜像是头闷驴,不论怎么解释,他始终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苏衾衣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好几下,也难怪兄长误会,师父年轻时候的模样当真是风华绝代,说他是男版玉知九都不为过。
“大哥,逍遥与我当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萧衍和离更不是因为他。”
“你自然可以与我解释?可你知不知道京城……”话到嘴边,苏青澜强迫自己咽了回去,脸色难看的厉害。
京城中关于苏衾衣的谣言漫天乱飞,什么版本都有,有说她红杏出墙看上了边戍将领,有说她与外敌私通,甚至还有说苏衾衣早就背叛了朝廷,话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生生的将一个女儿家的清誉给毁了。
察觉到苏青澜的欲言又止,苏衾衣自然猜得出京城散步出的不利谣言,她叹了口气,“大哥,外人如何想我苏衾衣都无所谓,但家人难道都不信吗?”
苏青澜抿着唇瓣,视线还是有意无意的往逍遥子身上落,“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苏衾衣拍着胸脯跟他做保证,“只是逍遥他忽然出现在宅子里,那知府恐怕会多想,衾衣这才将他藏在房间里的。”
苏青澜没再多说话,将佩剑收起便转身出去了。
“这就是你兄长?穷凶极恶的,方才差点将老夫杀了。”逍遥子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转而眼睛打量似的黏在苏衾衣身上,“徒儿你嫁过人了?还是当朝的凉王?”
萧衍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哪有不知道萧衍是何人的?
苏衾衣咂咂嘴,“算是吧。”
“怎么就算是了,这这丫头。”逍遥子敲了她脑袋一下。
“师父你怎么总打我!”苏衾衣不悦的拧着眉头,“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暖阳草没到手,知府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逍遥子闻言正色道:“老夫也不知,找了不少地方,都没看到暖阳草的踪迹,这老小子藏得够深的。”
“深又如何?等他下次会密室不吐血才怪。”苏衾衣瞥了逍遥子一眼,便一屁股坐在床榻跟前,作势就要躺下去。
“哎哎哎,你这丫头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逍遥子见状立即精准的伸出手接住苏衾衣的头,张口便是一连串的训斥。
“我尊了啊,让师父躺在里面不好吗?”苏衾衣眨巴眨巴双眼。
“为师再如何现在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你不怕你兄长,为师可怕!”逍遥子一想刚才苏青澜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浑身就打了个冷战,想着他撑着手臂便从床榻上跳下去,“也不用你尊师了,就这儿,就这儿将就将就就成了。”
眼瞧着逍遥子躺在桌上上,苏衾衣没再阻拦。
熄灯后,苏衾衣看着桌子上蜷缩着的人,忽然问出声,“师父你矮小一坨,年轻时怎么又瘦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