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给苏衾衣倒了杯茶,“本宫原本是不在意这些传闻,不过自打本宫有了身孕,便总觉着不大对,找了心腹太医给查查,果然胎儿有问题。”
苏衾衣抿了口茶水,不语。
“若不是本宫谨慎小心恐怕早就着了道。”淑妃叹息一声,“戒备半月心腹太医无故出了诊断失误被驱赶出太医院,本宫这才没了辙躲在寝殿里苟延残喘。”
“娘娘这四个字未免太过严重。您是皇上妃嫔,岂能这么形容自己?”苏衾衣笑了笑,明白淑妃找自己来的意图。
“宫里的女人都需要自保,单靠‘皇帝妃嫔’称号是活不长的。”淑妃目光晶亮的看着苏衾衣,没继续掖藏的开口:“太后寿宴你一鸣惊人,本宫认为你有能力护住我们母子,苏姑娘不必说推辞之语,可以先回去考虑再答复。”
事到如今她还有选择吗?
到底是皇宫的女人,心思城府委实叫人招架不及。
“同为女子,臣女无法推拒,只愿尽绵薄之力护佑小皇子顺利降生。”苏衾衣声音淡淡的。
她想起来自己无辜惨死腹中的孩儿,那血淋淋的肉块至今都是她心底的结。
“你答应了?”淑妃喜上眉梢。
“承蒙娘娘错爱,臣女自然竭尽全力。”苏衾衣站起身拘了一礼,“敢问娘娘,皇子无故夭折最初是四五年何时?”
淑妃皱起眉想了想,回答:“誉王敕封王位前后。”
苏衾衣倏地皱起眉头,没准真的和萧景则有关!
回到将军府,苏衾衣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吩咐彩云不准叫任何人来打扰,她自己打开空间钻了进去。
淑妃身子还算好,不至于被那些药物蚕食身体,只是体内孩子营养缺乏,快被断了营养流。下毒的人当真狼子野心,对尚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此毒手。
在空间里翻翻找找,苏衾衣拿了极为固本培元的药材出来。
刚出来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彩云慌慌张张的跟在那人身后,脸都白了。
“小姐,奴婢阻拦不住王爷……”
苏衾衣抬眸,随意的挥挥手示意彩云出去,她则是上前仪态失足的行礼,“给誉王殿下请安。”
“衾衣。”萧景则几步上前拉住苏衾衣的手,“你何时对本王这般拘礼了。”
“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子见皇孙不都得讲究礼仪?”苏衾衣将草药默不作声的塞进衣袖,又后退几步与萧景则保持距离。
想到寿宴那晚在小树林看到的场景,苏衾衣便觉得恶心反胃,连恨都觉得恶心。
注意到苏衾衣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萧景则拧了拧眉头,随即从衣袖掏出盒子递给她,“番邦进贡的珠宝,本王瞧着这东西配你,便拿来了。”
苏衾衣眸子扫一眼,伸手接过。
果然是上好的珠宝,只可惜过了萧景则的手,再名贵的东西也脏了。
“番邦进贡的属于贡品,王爷不告而拿怕是坏了朝廷规矩。”苏衾衣双手呈上递还给他,“衾衣无福消受,还请王爷收回。”
“你可是在恼本王?”萧景则以为她有了小脾气,上前揽住苏衾衣的腰便要将其纳入怀。
苏衾衣挣扎开,警惕性的继续后退。
“王爷请自重。”
“衾衣你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对本王这般冷淡?”萧景则忍下怒火,努力语调平和的哄她,“可是寿宴上你被为难本王没替你说话?若是这样的话本王与你道歉,可好?”
苏衾衣唇角微冷,“王爷此言差矣,衾衣只是觉得自己与凉王殿下有婚约,距离王爷您太近的话,恐会遭了闲话。将军府出了苏谭儿一个伤风败俗的就够了,不需要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