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人冤枉啊,哎哟……哎哟……王爷饶命……”
齐宥的贴身侍赵鹏和赵程亲自动手,把江放捆到长凳上,直接拿起木仗狠狠打了起来,打的江放不断哀嚎,大声求饶。
“王爷,奴婢和江放之间并无瓜葛,是红珊见奴婢长得貌美,怕奴婢抢了她的风头,成了王爷的房中人,所以买通了江放,让江放唆使奴婢和他私奔,红珊给了江放两百两银子的定金,并且许诺江放,事成之后再给他五百两银子,王爷若是不信,派人去搜便知道了。”叶珍珍无比镇定的说道,根本没有被江放鬼哭狼嚎的声音影响丝毫。
她话音刚落,江放都忘了喊疼了。
至于一旁的红珊,更是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这件事是她和江放偷偷密谋的,为了不走漏风声,她特意趁着沐休的时候,把江放喊去了京郊一处僻静之地商议,当时四周两个鬼影子都没有,叶珍珍怎么会知道?
“来人,给本王搜。”齐宥沉声道。
“王爷,不仅江放屋里要搜,红珊屋里也得搜。”叶珍珍连忙说道。
齐宥闻言瞪了叶珍珍一眼,却没有多言,算是默认了。
这个臭丫头,居然指挥起他这个主子来了。
四喜派去的小厮动作很快,没多久便将江放与红珊屋里值钱的东西全都翻找出来了。
江放放在箱笼底下的银票刚好两百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碎银子放在了匣子里,总共加起来不到二两银子,至于值钱的东西?那是一件儿也没有的。
红珊那边搜出来的东西就多了,金银细软一大匣子,银票足足有两千两之数,惊得众人都快回不过神来了。
“王爷瞧见了,红珊有的是银子,所以才收买江放,想要彻底毁了奴婢,还请王爷为奴婢做主。”叶珍珍连忙说道。
“王爷,红珊每月三两月例,即便王爷和贵妃娘娘偶有赏赐,一年下来最多百两银子,她居然存了两千两,肯定仗着自己大丫头的身份中饱私囊,没准还打着王爷的旗号在外头胡来呢。”张嬷嬷说到此,大声道:“至于珍珍这丫头?奴婢对她还算了解,她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从来不往王爷身边凑,又岂会往旁的男人身边凑?”
张嬷嬷这话简直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包括齐宥。
他可是王爷,不仅身份地位高,长得也比江放好,只要叶珍珍这丫头没有眼瞎,断然不会选择江放。
“王爷,奴婢冤枉啊……”红珊大声喊冤,脸色却十分苍白。
她那些银子来路不正,无法辩解啊。
至于江放,已经被打了十几板子的他都快痛晕过去了,见银票被搜出来后,连忙大声求饶:“王爷,您饶了小人吧,是……是红珊用银子收买了小人,想陷害叶珍珍……王爷恕罪……”
“王爷……小人家中贫寒……老母病重……不得已才做了这害人的事……王爷饶命……”
二十几个板子下去,江放已经彻底撑不住了,说完之后晕了过去。
叶珍珍看着他浑身是血,心里畅快极了。
还老母病重呢,江家那个老虔婆身体比年轻人还好,上辈子磋磨她的时候,人家是一点儿也没有手软的。
“王爷,奴婢如今是王爷房中人,江放污蔑奴婢,若是传出去,王爷脸上也无光,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万一他到时候在外头胡说八道,世人还不知如何妄议咱们王府呢。”叶珍珍连忙说道。
上辈子,她和江放私奔,给他做了五年的贤内助,靠医术赚诊金供他读书,因为身为女子,行医多有不便,不知遭了多少白眼。
没想到江放居然有断袖之癖,根本不喜欢女人,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等他一朝高中,成了探花郎后,为了娶个贵女往上爬,便将她一脚踢开,赶出家门还不够,最后竟由着那位小郡主将她活活勒死。
叶珍珍永远忘不了自己临死前的痛与恨。
忘不了江放和齐玉歆那个贱人放肆的笑声。
重生归来,她当然要江放血债血偿。
“仗毙。”齐宥本来就对江放起了杀心,即便叶珍珍不说,他也不想让江放活着,如今更不会饶了他。
“王爷息怒。”
就在赵鹏吩咐人一盆冷水泼醒了江放,打算用上内力,几杖把人打死时,王府左右两位长史急匆匆跑进了院子。
“王爷息怒,这厮虽然罪该万死,但他并不是咱们王府签了死契的奴才,只是王府请来的账房先生,去留随意,他又是个秀才,若是在咱们府上被仗毙,传出去于王爷的名声不好,万一有人煽动那些读书人闹起来,王爷也难善后啊。”左长史宁志祥一边躬身行礼,一边说道。
“王爷三思,可千万不能给那些人留把柄啊,下官进府的时候,见七殿下府里的人在外头鬼鬼祟祟的游荡着,那位总和王爷您过不去,若得知此事,肯定会乘机大闹一场。”右长史方振杰也连忙说道。
齐宥闻言皱起了眉头。
杀了江放倒是简单,可他这人一向不喜欢麻烦,一想到会有人借机闹事儿,他还得去父皇面前解释,便觉得头大。
“把他给本王赶出京城去。”齐宥说到此,盯着江放,黑着脸道:“凡是我靖王府的事儿,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本王随时要你的命。”
“是是是……小人不敢……谢王爷不杀之恩。”江放大喜过望,等松了绑后,一边磕头,一边谢恩。
看着江放浑身是血被人拖出去,叶珍珍心里眼里都是不甘,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她在王府立足之后,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个混蛋。
“王爷,不知红珊该如何处置?”张嬷嬷连忙问道。
“仗毙。”齐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