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的脸离我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他再次停了下来。
带着尼古丁的气息浅浅洒在了我的脸上,熏得我意识都跟着迷离了起来。
所以感觉到他动作的停顿,不由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他,只见他脸色快速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好像斟酌着想要说什么。
可我的心却为之一沉。我亦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他。
两人之间看似暧、昧,却也藏着暗流汹涌。
良久,他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就从我身上撤离开,也再没有看我一眼,直接就去了浴室。
直到浴室里传来了水声,我才从刚才的一幕中缓缓回过神。
嘲讽的勾了勾唇,因为不是她,所以就不能勉强自己,就连和我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很有难度,是吗?
不知道后来沈彦迟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我睡得朦胧间貌似听到他无意间的一丝叹息,可最终困意强烈,转了个身再次陷入熟睡。
翌日闹钟把我闹醒,而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
睡眼惺忪的发了会儿呆,然后起床洗漱。
今天是周一,没忘记今天要去沈氏报道。
在我刷牙的时候,沈彦迟突然就出现在了浴室门口,他像是完全没有昨晚上的尴尬一般,从容不迫的瞧着我。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吞了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吐掉,问他,“有事?”
沈彦迟耸了耸肩,“本来要出门了,突然想起有几件事需要告知一下你。”
闻言,我收回视线,拿起毛巾在水龙头下冲洗,嘴里淡淡的说,“你说,我听着就是。”
沈彦迟听了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随即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语气认真,“第一,你做我的助理这件事我是一点也不赞同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透漏你我的关系。”
他说完,我从镜子里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并不以为意,而是继续陈述者,“第二,你是什么实力你很清楚,所以但凡在公司做错了任何事情,你别想着我为你善后,在公司,我就是你的上司,你做不好,我依旧会按照公司制度让你离开。”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我这么说你懂了没有?”
我则不紧不慢的将毛巾挂好,遂转身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表情平静自然,“嗯,还有要交代的吗?”
见状,沈彦迟忽而勾了勾唇,大约是难得见我态度这么温顺,表情也稍稍变得愉悦了一些,然后他伸手指向房间,“床、上放着的是你的工装,就当我送给我的新助理的礼物,不用谢。”
说到新助理三个字的时候,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说完还特意郑重的加了一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陈助理。”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抿了抿唇,眼底一片清明。
花十分钟化了个淡妆,将一头卷发挽成了一个丸子头,看了眼摆放在床上的黑色套裙,终是叹息了一声换上。
出其意料的,衣服十分合身,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恰到好处。
我看着镜子里被套装裙包裹的一丝不苟十分服帖的模样,心中的阴霾意外的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