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强人所难。”薄锦深靠在沙发上,虽然已经极其疲惫痛苦,可面上表情不改,薄唇冷冷地开了口。
听言,顾清歌顿时觉得心里难受起来,是他替自己挡了酒,他胃不好可却一句话都不说。
而她现在如果不留下来照顾他的话,那她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不会。”顾清歌小声地回答了一句。
“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呆会,晚点李怀会过来的。”薄锦深捂着自己的胃部,又是艰难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清歌看他额头上面的冷汗又增加了一层,估计是连话都是强制性地说出来的。
看到这里,她的心里更加难受了,赶紧堵住他的口:“行了薄学长,你别再说了,我去给你倒杯温水吧。”
说完,她四周看了看,没有再跟薄锦深说话,而是自己四周找孤工,最后终于找到了厨房,给薄锦深倒了一杯温水以后,她又去浴室洗了热毛巾,过来将薄锦深额头上的冷汗给擦拭干净。
擦拭的过程中,薄锦深喝水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微抬了抬灰褐色的眼眸,看到了顾清歌着急的眉眼以及担忧的表情,就算是胃痛难忍,却被一股巨大的满足给填满。
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薄锦深眼中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学长,您以后别再这样替我挡酒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会愧疚死的。”顾清歌看他的脸色,忍不住说了一句。
愧疚这个字眼进入薄锦深的耳朵里,令他心钝痛了下。
他怎的忘了,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了好些年的人儿已经嫁作人妇了,她现在有主了,那个男人的占有欲貌似还特别地强。
“你不应该继续呆在这,回去吧。”
倏地,薄锦深握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毛巾给拿了过来,然后便无力地倒至沙发上。
“学长,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离开?李哥他又不回来,万一你出了什么差池。”
“你会愧疚对么?”薄锦深接了她的话说下去。
“我……”顾清歌顿时一阵无语。
“放心。”薄锦深唇边扬起一抹极为嘲讽的笑容,“挡酒是我自愿的,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用不着心存内疚,这样反而会让我有压力。”
“学长。”
“今天就算不是你,作为一个男人,我也会有这个担当,回去吧。”
薄锦深打算不再理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下了逐客令。
他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她怎么可能还不走?
果然,没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渐渐远去,同时薄锦深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正一寸一寸地往下沉,然后……彻底坠入谷底。
走了也好。
反正她已经结婚了,而他不会没道德到,去跟一个男人抢老婆。
他薄锦深也干不出这样的事,顶多对她表示一下关心,却永远做不出其他越矩的举动。
这种看到却得不到爱不到的感觉,不如不要。
心念至此,薄锦深眼前一阵狂猛的黑暗突然卷袭而来,刚才因为她在,他强撑了太久太久,现下已经是撑不住了。
多累啊,长睡一下多好。
薄锦深疼得彻底失去意识。
一阵漫长的黑暗过后,薄锦深感觉到有一股尖锐的疼痛扎进了他的手腕上,昏睡中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是谁?
为什么手腕会痛?
过了一会儿,他的意识渐渐恢复,眼皮却仍旧很重。
“医生,他怎么样了?”一个轻细的女声似乎在头顶上方响起,紧接着就有一个较苍老的声音回应。
“放心,输完这一瓶液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