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没有热水了,老三你去打两壶热水回来。”
“凭什麽我去打热水你怎麽不去”
“我是老二,你是老三,当哥哥的让你干点活怎麽了”
“你是哥哥不知道让著弟弟”
懒惯了的人,哪有那麽容易改变,此时两个人懒筋发作,谁也不愿意动弹,都想让对方去打热水。
两个人爭吵了十多分鍾,谁也不愿意去,最终跑到外面打了两盆凉水回来,擦了擦身子,开始涂抹药膏。
两个人本来下班就晚,吃完饭磨磨唧唧的回到宿舍,又躺了一会。
这会已经到了也是八九点鍾。
涂抹完药膏,清凉劲过去之后,又是一股子猛烈的炙热传来。
这是药力发作,穿透皮肤,往肌肉裏渗透带来的感觉。
和药膏多少根本没有关係。
本来大家这个点都已经睡下。
有些个喜欢研究手艺的人,也开始研究手艺。
谁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嗷呜一嗓子,嚇得集体宿舍的眾人一哆嗦。
研究手艺的人,欲哭无泪的看著自己的床单,又弄脏了。
到底是谁特娘的大晚上不睡觉,搞出这麽嚇人的动静
天天这样,这谁tm受得了
就在眾人纷纷穿上衣服,出门寻找声源的时候,张平张安两个人已经睡著了。
第二天,爬起来,精神抖擞。
“老三,老大这药膏还真管用,就是刚抹上的时候,太疼了。”
“谁说不是,跟拿火烧似的。”
两个人洗漱完,跑去吃早点,然后到装卸队去上班。
依然是站在一边,看著別人打扫卫生,等別人打来开水,两个人毫不客气的上去,就倒了满满一缸子。
昨天,人家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没敢拦著。
后面,见两个人被小队长派的活,谁还不知道,这俩人没啥根基。
那谁还和你客气。
两个人刚刚倒满水,还没等喝,被人只能一巴掌把缸子,给扫到了地上。
“你干什麽”老二急了,昨天晚上就没喝水,早上吃的有点咸,这会正渴的难受呢。
刚倒上水,就被人给打翻了,搪瓷缸子也被摔掉好几块瓷漆。
“哪来的两个野小子,跑这儿来装大瓣蒜。
想喝水,自己打去!”
“喝你点水怎麽了”张平有些委屈,不就是喝点水嘛,至於把自己的缸子给摔了
“不行!”
“那你说不让喝就是了,干嘛把我缸子弄地上”张安也是急了,涨红了脸爭辩道。
“谁让你喝我的水的活该,再特麽敢喝我的水,老子就不是摔缸子了,连你们两个小崽子一块摔!”
“你怎麽骂人”
“骂你怎麽了再敢逼逼,老子现在就教你做人。”
眼看三个人呛呛著,就要打起来。
赵长生走了过来。
“吵吵什麽”
“赵队长,他把我们的缸子摔了。”
看到赵长生,两个人总算是找到靠山了,赶紧诉说委屈。
这俩兄弟被张福生保护的太好了,哪经历过这些事情。
至於打架,他们更加不敢。
从小到大,在村裏他们都是被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