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我来找您销假,正好遇到刘厂长,我请他吃喜糖,他说我搞歪门邪道。”张衍抢先说道。
“厂长,你別听他胡说,我是说他,一个医生不好好上班,跑到办公大楼来,还说找您销假。他一个医生,用的著找您销假?还拿著一袋奶糖,见人就发。
这不就是拉拢关係,搞歪门邪道吗?”刘厂长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辩解道。
“刘厂长,我一个医生怎麽了?你看不起我们广大劳动群眾?我的婚假是杨厂长亲自批的,当然要找杨厂长来销假。
我昨天结婚,今天见到同事,发一发喜糖,这是基本的礼貌。
杨厂长,诸位领导,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刘厂长,居然这麽给我上纲上线。”张衍一脸委屈的说道。
杨厂长听了张衍的话,直呲牙。
到底是谁在上纲上线?
你没看到,刘厂长都快被你给逼哭了?
又看看刘厂长,杨厂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心说,老刘啊!老刘,你今天这是怎麽了?
怎麽能说出这麽没水平的话?
是,你本家侄子被医务室赶走,你不高兴,感觉丟了面子。
可是,你也要清楚,是你本家侄子不爭气,一个村医,不好好学习,想办法提高医术,搞歪门邪道,还不服从管教,这才被老梁头给赶走的。
你就算是想找张衍的麻烦,也得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吧?
“行了,都没事干了?散了!”杨厂长推了一下眼镜,环视四周淡淡的说了一句。
杨厂长在轧钢厂的威望还是很高的,立马刚刚围观的人群,全部散开。
“小张啊!你先回去工作,这件事,我看就是个误会。
刘厂长也是因为昨天工人受伤的事,心情不好,说话重了一些,你別往心裏去,回去好好工作。”杨厂长和顏悦色的对张衍说道。
“好的厂长,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张衍也借坡下驴,准备转身离开。
和厂领导硬杠,確实很爽。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奈何不了刘厂长,还容易给人留下桀驁不驯的印象。
“等等!”杨厂长又叫住了张衍。
“这喜糖拿都拿来了,还打算拿走?”
“哦!我忘了,厂长您吃喜糖!”张衍赶紧把一大袋奶糖都递给杨厂长。
“好了,你回去上班吧!喜糖一会我帮你发给大家。”杨厂长和蔼的笑著,让张衍离开。
张衍走了之后,杨厂长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刘厂长。
“老刘,来我办公室,咱俩聊一聊。”杨厂长笑容灿烂的拉著老刘进了办公室。
亲自给刘厂长泡了一杯茶。
“老刘啊!今天的事,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处理个职工,怎麽还被人家给抓住了把柄?
你看看,这事弄得,多被动?”杨厂长很亲热的坐到刘厂长身边,笑著说道。
“唉!让您见笑了。
本来就是打算敲打敲打他,谁知道这小子,嘴皮子这麽溜。”刘厂长有些晦气的说道。
“嗬嗬,老刘啊!
你这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你以为他是车间裏的那些工人啊?没什麽文化,也没多少见识,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人家可是军医转业,在部队裏见惯了生死。
你摆明了车马要找人家麻烦,人家还会和你留情面?
医务室裏,老梁头年龄大了,基本上就是在等退休,可以说整个医务室,就靠这小子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