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靠挂在你的名下一个月,等下个月入学后就能迁回于家。”
“嗯。”
陆振国敛去低落,不露声色将离婚证藏进口袋。9
他接过通讯员递来的户口本后,又吩咐:“去电视台。”
军绿吉普缓缓朝电视台驶去。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胸腔那股压抑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他伸手按住心口,深呼吸几次,但不安却散不去。
他拧了拧眉,很快,车在电视台门口停下。
陆振国拿着户口本往播音部门去,可路过化妆室时,就听见里头传出于英楠的声音。
“没错,是我故意让广播站的小林抢走沈婉华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也是故意抢了沈婉华的工作,又偷拿她的准考证。”
“可我也是没办法啊,振国说我们已经是过去了,对我照顾只是因为我得了抑郁症,绝对不可能跟沈婉华离婚,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想办法把她逼走了。”
“我离婚还带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装病麻烦振国,妈,你难道不想做军区政委的丈母娘?”
一字一句,像是引爆了陆振国心底的雷,轰响过后,硝烟弥漫。
蓦然间,他脑子里闪过不久前沈婉华在雨中哭着控诉的模样。
直到此时回想,他才看懂她眼中的失望。
隐隐的,胸口口袋的离婚证似是在发烫,灼烧着他整个胸膛。
“行了妈,挂电话吧,一会儿振国要来了。”
一声轻响,座机听筒被放下。
虚掩的门被拉开,当看见外面黑脸的男人,于英楠的笑容顷刻在脸上凝固,反应过来后,连忙打招呼:“振国,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