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痣跟在后面听的惊心不已,难道大哥真想去河堤做工?
他的大哥现在虽然解散了原有的山匪队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哥这些年可是存了不少积蓄,随便拿出来一点挥霍,也比如今去河堤赚钱强。
“一日一结呀,我还以为是年底结束了才结算工钱呢。”朱卫一副恍然的模样。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觉得脚下的路程都变短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走到了曲江城外的河堤。
河堤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做工吆喝的声音,也有监工呵斥的声音。
看着面前这一幅繁忙的景象,朱卫以为自己看错了眼,毕竟在灾荒年,哪个官府会如此大举动工劳民伤财。
似乎来了岭南后,他所见所听,完全看不出岭南是从灾年过来的。
二福看他愣住的模样,本来想拍他的肩膀,结果发现这男人身材高大,以他的身高拍他的肩膀还真不合适。
他便改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指着河堤不远处的帐篷道:“兄弟,那儿就是负责河堤修筑的工程处,你若想来河堤做工,得先去那儿登记,等登记了就会有人将你交给管事,管事就是安排你做工的人。”
“我知道,谢谢老兄关照。”
“不用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二福回望了眼长长的队伍,年老体弱都有,也不知道他们这举村搬迁吃了多少苦。
出门在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都是天下可怜人!
二福摇了摇头,去自己的管事那儿报到了。
“大哥,我们真在这儿做工?”邬痣上前问道。
朱卫回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队伍,妇幼老弱不少,在岭南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时,在河堤上做工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先在这儿做工,等摸清楚岭南这边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大当家的发话,这些跟随他的人都没有意见。
队伍原地休息,朱卫带了几个人一起去了河堤边的帐篷。
一百多青壮年想在这河堤上做工,总得让管事的领导有个心理准备。
管事拿着登记表将带头过去的几个人都详细的做了登记。
“你们有手艺肯定可以吃手艺饭,没手艺的只要能吃得了苦,生活也不会差,要是谁不肯下苦力,又没本事,那么他可能一辈子也脱离不了师父!”
他们永远会想着趴在师父长辈的身上吸血。
当然,来做登记,就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吃不了苦,对此,管事也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
混淆视听的这伙山匪就这么的在曲江河堤暂时安顿了下来。
修筑河堤很累,石头水泥,还有脚下的淤泥,三者混合在一起,真的弄得人很狼狈。
朱卫带着兄弟们干了一下午,傍晚收工时,便是一身污泥,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有些没干惯力气活的兄弟,劳作半天,就嚷嚷着浑身乏力,头重脚轻,没有食欲等等。
邬痣瞧着如此情况,愁啊!
以前队伍达几千人数时,他管着后勤无所谓,如今队伍也就两百来人,再让他管着后勤是不是有不妥啊?
就拿最简单的说,如果后勤依然由他管着,大家势必会斤斤计较,总拿他不下楼帮忙带小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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