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拂开几人的手,自己艰难的从贵妃榻上爬起来,轻声道:“我自己可以,就不劳烦大家了。”
说罢,她从贵妃榻上下来,自顾自的往外走去,此时她只觉得身心俱疲,想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周佑景见她如此,也不急着追,回头看看沈明尘,说道:“今日之事,我代安安谢过沈公子及沈夫人仗义执言,改日我与安安,定当亲自登门道谢。”
沈明尘心里只想狠狠唾他一口,他今日是要帮顾卿安没错,可这跟他二皇子有什么关系。
才刚定亲而已,又没有成亲,便叫的如此亲密,简直是有伤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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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尘想着,语气淡淡的道:“我与安平郡主的事,二皇子现在管的还是太早了些。”
周佑景看着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鼻尖轻动,问道:“沈二公子闻到酸味儿了吗?”
沈明尘一时被这话问的有些懵,反问道:“什么酸味?在下不曾闻到。”
周佑景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同他解释,转身朝着顾卿安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留下屋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顾卿安出了太医院,便见茶香在外面等着她,二人一起出了宫门,大长公主和林谨禾已经先回去了,留下了一辆马车。
顾卿安扶着茶香的手爬上了马车。
也不知为何,平日里不管受了再重的伤,她都能面无表情的忍下来,可今日后背的伤却令她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兴致也没了。
马车上铺着厚厚的毡垫,顾卿安怏怏的趴在上面。
茶香同车夫一起坐在马车前,晃晃悠悠的驾起了车。
顾卿安趴在车上,思绪纷繁复杂,一会儿想起前世三皇子信誓旦旦的说喜欢她,最后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留下一句“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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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又想起方才二皇子在殿中,一脸义正言辞的谈起责任与大义,又向皇上请旨要娶她。
可这样的婚事,又与前世的三皇子有什么分别呢?
只不过一桩是为了利用与欺骗,另一桩是为了责任与大义。
如此婚姻,嫁入皇室,她会不会又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呢?
顾卿安趴在车厢中,心里不断思索着这些问题,连马车是何时停下来的也不知道。
当她发现不对劲时,二皇子已经坐在她身边了,而马车又重新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
“在想什么?”周佑景本以为能见到一个满脸欢喜的女子,再不济也该是个精神百倍的顾卿安,毕竟今日她可算得上是大获全胜了。
可现在看她一脸有气无力、仿佛筋骨都被抽走了的萎靡样子,怎么也不像是高兴的待嫁女子。
顾卿安摇摇头,敷衍道:“没什么,今日之事真是要多谢二皇子了。”
周佑景听她说的这样风轻云淡,仿佛他只是个萍水相逢、恰巧伸出援手的陌生人一样,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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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不必如此客气,想来待会儿父皇赐婚的圣旨便要到大长公主府了,从今日起,我们便是未婚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