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徐师傅的店门就被敲得“梆梆”作响。
打开门,门口正是自己的俏徒弟曲纤纤。
“怎么这么早?”徐凤年道,“咱们店一般是上午十点才开门呢。”、
曲纤纤说:“你昨天不是说要我起床做早课吗?”
徐凤年哭笑不得,他自己也已经好几年没做过早课了。
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再收回来。
于是师徒两人,坐在蒲团上,开始吐纳。
徐凤年不时的会念叨几句《道德经》。
曲纤纤不懂的时候,徐凤年便会跟她说一说自己的见解。
早课上完,也才刚过了七点。
徐凤年刚想睡一个回笼觉,曲纤纤却非要拉着他去郊外,听一听鸟叫。
自己出的主意,当然要自己抗。
徐凤年无奈,只得又跟着这丫头来到了郊外的田野里。
俩人站在料峭的春风里,打着瞌睡,静静的等待鸟鸣。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一声鸟鸣响起来。
曲纤纤精神一振。
然后,一声声的鸟鸣从四面八方传来。
“天啊,徐师傅,这是奇迹么?真的有鸟叫!”曲纤纤惊喜沐浴在轻盈的鸟鸣声中。
徐凤年悄悄的将一只竹哨藏在袖中,笑吟吟的对曲纤纤说道:“它们是在庆贺你的新生。你是值得的!”
曲纤纤闻言,顿时泪流满面。
这次的眼泪,晶莹剔透,却是重生的泪水,是纯净的泪水。
朝阳将金色的光洒在二人的身上。
曲纤纤眯着眼看着远方。
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徐师傅。。。。。。我想跟您讲一讲和他的故事。。。。。。”
徐凤年长舒一口气。
曲纤纤愿意把这事情讲出来,就说明她已然放下了过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能从抑郁症的阴影里挣脱出来。
“你说吧,我听着。”徐凤年知道,此时此刻,他需要扮演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曲纤纤看着远处的飞鸟,开口说道:“我和他认识,是在一个KTV里。”
“我的爸爸和妈妈很早就离婚了,那以后的每次生日,我都是和朋友在KTV里过的。”
“我爸爸也只会给我一笔钱,让我自己去开心。”
“那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
“他叫张文龙。”
“他跟我说,他刚刚受到了情伤。”
“他十几年的深情,被一个女生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