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门房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紧接着很快小门给打开了,门房探出头,见到来人是杜菲芋,眉头一皱,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门房叔叔,我找晏淮哥,你能让我进去见见他吗?”杜菲芋恳求道。
门房道:“你走吧,我家公子是不会见你的。”
“门房叔叔,我找晏淮哥有急事,你帮我通报一下好不好?”杜菲芋哀求道。
门房被她缠得没了办法,只能进去通报。
宋宴淮正在书房里绘画叶千栀的画像,听到小厮说杜菲芋来了,宋宴淮的手顿了顿,声音平淡无波地表示:“让她进来。”
杜菲芋不来,宋宴淮也打算让人把她给抓来了,更别说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宋宴淮发话了,杜菲芋自然就进了宋家的大门。
她踏入宋家大门后,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等她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宋宴淮时,眼睛亮了亮,小跑着到了宋宴淮面前,跟他问好:“晏淮哥。”
“别喊我哥,我不是你的哥,担不起你的这声哥。”宋宴淮皱眉,语气不好道:“你来炸我有什么事?”
“晏淮哥,这些天你跟秦王殿下之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晏淮哥,秦王殿下他是你的主子,是你要效忠的人,你这么对付他,就不怕惹怒了秦王殿下,他下令要了你的命吗?”杜菲芋痴痴地望着宋宴淮的脸,眼里掠过一抹志在必得。
“是秦王让你过来说情的?”宋宴淮嗤了一声:“他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面子?”
“我来这里跟秦王殿下无关,是我不想你惹怒了秦王殿下,才自告奋勇来劝你。”杜菲芋小声解释道:“我不想你误入歧途。”
“呵呵。”宋宴淮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
杜菲芋小声道:“晏淮哥。”对上宋宴淮那要杀人的眼神,杜菲芋咽下了这个称呼,急忙解释道:“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是吗?”宋宴淮冷声道:“你传消息给谢令奕也是为了我好?你借着他的手,杀了我的妻子,你目的何在?”
杜菲芋被宋宴淮的质问,逼得是节节败退,她慌乱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什么谢令奕,我不认识。”
“是吗?你看看这封信,等你看完以后,你再解释吧!”宋宴淮说着,甩出了一张纸。
薄薄的纸张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杜菲芋不明所以地捡了起来,当她打开纸张,看到纸上的字迹时,瞳孔微缩,她下意识退了一步,这才着急解释道:“这不是我写的,是别人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你说这信封不是你写的,那这块玉佩又该如何解释呢?”宋宴淮拿出了一块雪白色的玉佩,玉佩的造型是个芋头,雕工很是糟糕,但是杜菲芋一看到这块玉佩,她脸色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这块玉佩她太眼熟了,这是她出生时,她父亲亲手给她雕刻的,因为她名字里有个芋头的芋字,所以她爹把玉佩雕成了芋头的模样。
她想要把这块玉佩给抢回来,但是宋宴淮如何会让她如愿?
宋宴淮把玉佩收了起来,他看着杜菲芋,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你以为你找上谢令奕,我就查不到你头上了?还是你觉得谢令奕会替你掩饰?”
杜菲芋沉默不语,她确实是以为谢令奕跟宋宴淮不和,谢令奕天天都在想办法找宋宴淮的麻烦,可是谢令奕每次给宋宴淮找的麻烦,最后都被宋宴淮完美化解了。
她那时候想,谢令奕那么恨宋宴淮,那么给谢令奕一个机会,谢令奕一定不会错过。
宋宴淮是她的心上人,杜菲芋自然是不会对宋宴淮不利,宋家人是宋宴淮的亲人,杜菲芋也不敢伸手,唯独叶千栀这个霸占了她心上人的贱人,是她非要铲除不可的存在。
谢令奕出手万无一失,还能把自己给撇清,她还记得,当时她找到谢令奕说这件事的时候,谢令奕是很感兴趣的,不过他要她给个代表她身份的凭证。
杜菲芋不愿意给,给了代表她身份的凭证,那万一这事儿传出去,那她还怎么做人?
可她不给,谢令奕就不愿意动手。
为了要叶千栀的命,杜菲芋最后把自己随身携带了十几年的芋头玉佩给了谢令奕。
本以为她此生都见不到这块玉佩了,谁知道这块玉佩会落入宋宴淮手中。
“你都知道了?”见到这块玉佩后,杜菲芋也没继续为自己狡辩,她目光阴沉地看着宋宴淮,歇斯底里道:“若不是你对我视而不见,若不是你娶了她,还对她那么好,我怎么会生出歹念?”
“明明是我最先认识你,明明我那么爱你,可你却看不到我对你的好,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可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依旧是视我不见。”杜菲芋喊道:“凭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却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而叶千栀什么都没干,就占据了你的心,占据了宋太太的位置?”
她不甘心,不愿意就这么认输,所以才想着,只要叶千栀不在了,那宋太太的位置就落到了她手上,只要叶千栀不在了,她的心上人就会看到她了。
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谢令奕会出卖她。
不过这样也好,她厌烦了在宋宴淮面前装贤良淑德,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可却为了一个男人,硬生生把自己伪装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现在好了,叶千栀死了,她终于不能霸占你了,晏淮哥,除了我,你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会一一把她们铲除,你只能是我的。”杜菲芋接近变态的宣誓。
‘啪’一声,杜菲芋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五指印,很快她那半边脸就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