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栀有点没信心,她把雪球交给了立春照顾,她这才扭头去看刚刚踹雪球的女子。
那女子正拎着自己的衣裙,骂骂咧咧个不停。
见到叶千栀看过来,女子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衣裙,目露凶光地盯着叶千栀,道:“你的猫把我的裙子给抓破了,你说说你该怎么给我们赔偿?”
“给你赔偿?”叶千栀压根就不怕她的目光,她往前走了两步,唇边溢出一抹冷笑:“刚刚的匕首是你丢出去的吧?伤到了我的婢女,你打算怎么赔偿?”
“这关我何事?”女子蛮不讲理:“我丢匕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谁让你们自己不长眼撞了上来呢?我没追究你们脏了我的匕首,你们就偷着乐吧,你们还敢跑来问我好赔偿?”
“你们配吗?”
女子说话十分张狂。
周围的人听到她说的话,也都对着她指指点点,显然是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
明明是她先伤了人,可是她拒不承认,不仅不承认,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把大家气得不轻。
叶千栀听到这话,被气笑了,蛮不讲理是吧?她跟自己使这一招,是以为她好欺负?
叶千栀靠近女子,用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那我就只能用别的办法给我和立春、雪球讨回公道了,公道自在人心,肯定会有人给我做主。”
在女子疑惑地看向她时,叶千栀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余长琴见状,被吓坏了,她挪动轮椅到了叶千栀身边,一把抱住她,着急地喊道:“宋太太,宋太太,你怎么了?”
“她。。。。。。她给我下毒了。”叶千栀断断续续地说道:“她。。。。她要害我。”
叶千栀说话断断续续,声音也是轻飘飘的,但是靠近她的人都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余长琴登时就怒了:“莫以宁,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找我麻烦就算了,你为什么要伤害跟你无冤无仇的人?”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起了莫以宁。
面对这一幕,莫以宁一直都懵着,没有回过神来,现在听到余长琴的指责,她这才回过神来,她指着地上的叶千栀,尖声道:“我没有要害她,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的问题,跟我无关。”
刚刚莫以宁牛逼的行为给大家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大家看来,她就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大家自然全都站在叶千栀这一边,没有人相信莫以宁的话。
叶千栀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然后就昏了过去。
余太太和余长琴知道叶千栀会医术,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叶千栀在演戏,可是现在人都昏过去了,余长琴和余太太立刻就急了,连忙派人去请大夫不说,还要去官府报案!
莫以宁再嚣张跋扈,一听到要报官,登时也吓坏了,她六神无主,最后只能逃走,可余长琴和余太太还有在场的人全都盯着她呢,哪里会让她给跑了?
官府和大夫来得速度都不慢,一刻钟后,大夫就拎着药箱过来了,他先给叶千栀把了脉,接着又翻看了她的双眼,大夫检查完后,他拿出了银针,在叶千栀身上的穴位上扎了几针。
几针下去,叶千栀依旧没有醒过来,就在大夫想办法的时候,官府的人到了!
“你们谁报案?”官府的衙役一进来,立刻大声问道。
余长琴连忙滚动轮椅上前,把情况给阐述了一遍:“。。。。。。莫以宁跟我有私怨,时不时就会上门来找茬,她找我麻烦就算了,可是这次她实在是过分,不仅伤了人,还让宋太太倒地不起。”
对外,余长琴自然是不会让人知道她跟叶千栀认识,并且还挺熟的,她只能把叶千栀当成是来布庄关顾的客人,她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衙役听完余长琴的阐述,又去问大夫,叶千栀的情况。
大夫自然是老老实实回答,叶千栀她身体没有疾病,突然会这样,是中了毒的缘故。
叶千栀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而在她倒地以前,谁跟她有过接触呢?
自然就只有莫以宁了!
衙役的人要把她带走调查,莫以宁这才害怕了,她忙解释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我连她的手指都没有碰到。”
“这得等我们调查以后才清楚,现在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衙役可不听她的狡辩,没听到周围的人全都说在叶千栀倒下以前,就只有莫以宁接近了她。
莫以宁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时不时来找余长琴的麻烦,她丢出去的匕首伤了立春的手,人家要她给个说法,她也强词夺理给赖掉了,这样的人,一点信用度都没有,她说的话,自然无人相信!
莫以宁百口莫辩,等到她被衙役带着走时,她耳边回响起了叶千栀最后说的一句话,她小脸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