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他刚刚到外面,墨玉和墨容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那人还活着吧?”宋宴淮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的第三条腿可还在?”
“暂时还在。”墨容斟酌了一下词语,谨慎回答。
墨容刚刚是想动手了的,刀子都拿起来了,只是突然他收到了自家主子的召唤,让他不得不暂时先把这事儿搁置在一边。
不过没事儿,等他回去,那人的命根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还在就好。”宋宴淮得到准确答案,他直接拿了一个药瓶出来,丢给了墨玉和墨容:“你们两个替我去办一件事!”
入夜,京城静悄悄的,除了打更的声音外,京城里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在一片寂静之中,三个黑乎乎的影子从空中掠过,直接往城南的飞阳长公主府而去。
飞阳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妹妹,先帝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妹妹很是不喜,而飞阳大长公主行事嚣张跋扈,从小到大闯下了不知道多少祸事。
年幼时,她也只是欺负宫女和一些比她年幼的公主,后来长大了,她就开始胡作非为。
深宫大院都关她不住,天天都往外跑,
京城里不少青年才俊都被她调戏过,先帝那时候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弹劾飞阳公主的奏折。
后来她还弄出一个未婚先孕,把皇家的面子里子全都给丢了个一干二净!
先帝那时候让她说出肚子孩子的父亲是谁,可飞阳大长公主愣是咬着牙,不吭声。
先帝要把她肚里的孩子给打了,她也不同意。
最后先帝没了办法,直接把飞阳大长公主放出宫,让她住在了公主府,从此对她不闻不问。
几个月后,飞阳大长公主生下一女,从此她的生活不是围绕着她的闺女打转,就是让人把京城样貌清俊、无权无势的男子送到她府里,供她把玩!
京城的姑娘们对于飞阳大长公主那是羡慕嫉妒得不行,大家都是姑娘家,为什么飞阳大长公主就能跟男人一样,游戏花丛?
而她们则苦哈哈地守着一个男人,操持着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
至于京城的男人,一提起飞阳大长公主,个个都厌恶她!
夜色中的飞阳长公主的公主府只有大门口点了两个灯笼。
墨容和墨玉抓着采花大盗直接掠过了墙头,往惠敏郡主居住的院子而去。
飞阳大长公主不受先帝的喜爱,所以挑选到的公主府也不怎么样,不过当今圣上登基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对宗室和兄弟姊妹还有父辈的长辈们都挺好的。
所以现在的飞阳大长公主府邸里面的布置还挺精致。
惠敏郡主是飞阳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她居住的院落自然不差,也就比飞阳长公主更差一点点而已。
此时已是深夜,惠敏郡主却还没有歇息,她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身后一个清秀的婢女,正拿着帕子,动作轻柔地给她绞发。
“你说,现在叶千栀的那张脸应该已经毁了吧?”惠敏郡主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勾了勾唇角:“等下次我们在街上碰到了,她怕是都不敢跟我对视了!”
“郡主说的是。”她身后的清秀婢女声音轻柔地应和道:“叶千栀不过是个举人的妻子而已,给郡主提鞋的资格都没有,郡主肯花费心思去收拾她,那是她的荣幸!”
惠敏郡主听到婢女说的话,眼睛微微眯了眯,心情愈发不错。
“也不知道毁了容她长什么模样,真的很想现在就去看一看她的样子。”惠敏郡主想到叶千栀那张绝艳的面容变得丑陋,她咯咯笑了起来。
看到叶千栀倒霉,她心情就非常好,明儿饭都能多吃一碗。
面容清秀的婢女见她心情好,连忙道:“这有何难?明儿郡主特意去宋家看热闹就是了。”
惠敏郡主摇了摇头,她对宋宴淮惧意很深,不想跟他碰面:“去宋家就免了,我娘都不敢得罪他,我又岂能去得罪他?”
“他可是连秦王哥哥都要拉拢的人,我不想得罪他,说不定哪天他又回到了秦王哥哥身边,到时候他跟秦王哥哥说些不好的话,影响我在秦王哥哥心目中的印象,岂不是得不偿失?”
“郡主说的是!”婢女听到自家郡主的说辞,心中暗暗道:既然怕得罪宋宴淮,又怎么能那叶千栀开刀呢?
毁了叶千栀的脸,这不就是明晃晃地打宋宴淮的脸么?
可惜在惠敏郡主看来,宋宴淮这般高傲的人,自然是不会愿意娶一个农女为妻的,她听杜菲芋说过,叶千栀是宋宴淮的母亲安排的,宋宴淮是孝子,自然是不能拒绝自己母亲的安排,只能娶了一个大字不识、文墨不通的农女为妻!
想想当初她娘为了得到宋宴淮,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神,只可惜宋宴淮不为所动,见到她娘过去,直接就绕道走,后来宋宴淮跟秦王哥哥走得近,她娘不得不被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