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看,宋婆子微微撇开了头,暗暗反思自己的行为。
是不是下手太狠了一点?
“娘,以后那补汤别给我准备了,我这喝了以后,一晚上都没睡。”宋宴淮一看宋婆子心虚的样子,就猜到了这不是单纯的补汤,他解释道:“恩科试很快就要开始了,我的心思都在书本上,别的事情我还没有时间考虑。”
“三郎,你年龄可不小了,该要孩子了。”宋婆子说道:“你白天读书,晚上要孩子,这不冲突。”
要孩子也得有要孩子的条件啊!
首先他就不行,根本就没法跟叶千栀同房,没同房,孩子从哪里来?
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宋宴淮心里发苦,要不是他有这个毛病,他跟叶千栀早就有孩子了。
叶千栀看了宋宴淮一眼,又看了看宋婆子,连忙道:“娘,这两年我们不适合要孩子。”
“为什么?”宋婆子不解地看着她。
叶千栀绞尽脑汁找借口:“我身体不好,得吃药调理。”
“你生病了?”宋婆子一听就急了,关切问道:“可有找大夫看看?”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给自己看过了。”叶千栀见她着急了,忙解释道:“我就是小时候三餐不继、病了也没有用药调理,人是活下来了,但是身体的底子给败坏了。”
“母亲身体好不好,关系到孩子的健康,我想着,我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要孩子,那也是对孩子的未来负责。”叶千栀说道。
对于叶千栀的这个理由,宋婆子没怀疑真实性。
叶家真是太不把她家栀栀当人看了。
她以前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但是那时候她没想到,叶千栀会嫁给她家三郎,她顶多就是在心里为叶千栀抱不平,不会出手去干预别人家的事情。
但是现在听到她家栀栀说自己身体不好,不宜要孩子,宋婆子后悔得不行。
如果那时候她帮了栀栀一把,是不是她的宝贝乖孙已经抱上了?
越想越懊悔。
叶千栀见她心情不太好,忙转移了话题。
宋婆子虽心急要抱孙子,但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栀栀的身体给调养好,接着就是照顾好她家三郎。
栀栀还年轻,耗得起,但是她家三郎可不年轻了,得抓紧时间了。
想到宋宴淮的年纪,宋婆子心里担忧更甚,就她家三郎现在的年龄,要是早点要孩子,怕是她的孙子都快能成亲了。
她不耐烦见到宋宴淮,挪了挪头,只是当她看到坐在另一边的宋云飞时,心情更不好了。
三郎好歹成亲了,二郎却还是光棍一个,年龄大了,本身也没什么本事,更是愁人。
她想要含饴弄孙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来!
宋婆子心里在想什么,宋云飞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宋宴淮倒是猜出来了,但是碍于自己自身难保,宋宴淮也不会提点自家二哥!
死道友不死贫道!
有二哥在前面挡着,他的压力也比较小。
宋家人来的时候刚好是春年前两天,他们一来,家里就开始贴春联、准备过年需要的东西。
隔天就是除夕夜了,去年除夕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过,今年也一样,脸色不太好的宋婆子到了除夕这一天,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京城不愧是京城,这里过春年很是热闹,年夜饭刚刚吃完不久,就有人燃放炮竹。
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屋里,叶千栀、宋宴淮、宋云飞、于月、于列、宋云绮六个人分成了两组,开始斗地主。
斗地主这个游戏,叶千栀、于月、于列那是老玩家了,他们当初可是一路玩着牌进了京城。
三人对斗地主都不陌生,所以先把规则和玩法跟宋家兄妹说了说,又亲自示范了两把,接着就三人一组开始玩儿。
仗着自己有经验,叶千栀、于月、于列三人一开始是碾压全场,只不过这种局面很快就被宋宴淮打破了。
他出牌诡异,算牌更是厉害,最重要的是,他很会打心理战,于月和于列两兄妹对上他,那是把把都输。
有时候宋宴淮运气不好,抓到的牌都不大,但是他就依靠心理战,翻盘逆转,取得了胜利!
于月和于列两人被宋宴淮收拾得头都大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出牌才好。
另一边,叶千栀和宋云绮、宋云飞打牌倒是优哉游哉。
叶千栀出牌不快不慢,算牌也挺厉害,宋云绮和宋云飞两人看着手里的牌不知道怎么出才好。
不过等宋云绮玩了几把,有点明白其中的规律后,倒是小赢了几把。
叶千栀和宋云绮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懂了双方的眼神,相视一笑,联手对付宋云飞。
宋云飞读书不行,又吃不了苦,现在玩牌也玩不过叶千栀和宋云绮,被她们两人耍的是团团转。
最后他烦得不行,一把丢下牌,跑到宋宴淮面前告状去了。
“三弟,你管管你媳妇,她欺负我。”宋云飞委屈巴巴地告状。
闻言,宋宴淮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玩牌:“欺负你的人,可不止我家栀栀,还有阿绮,要不你去管管阿绮?”
宋云飞看向了宋云绮,谁知道宋云绮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宋云飞苦着脸道:“这一位是咱们家的祖宗,我哪里敢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