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千栀脸上笑意加深,她缩在宋宴淮怀中,搂着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道:“哦?我还挺期待的。”
感受着耳边的温热娇软,宋宴淮全身都僵住了,恨不得立刻抓着叶千栀一顿收拾。
这个小姑娘,就是仗着他不能对她如何,胆子大的很,行为也很是放肆!
看着宋宴淮一瞬间变成了绯红的耳垂,叶千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故意往宋宴淮脖颈处吹了口气。
“星宝。”宋宴淮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声。
抬头对上宋宴淮那双快要冒火的眼眸,叶千栀动作迅速地从宋宴淮怀中离开,躲到了被窝里:“我困了,先睡了,你自便啊!”
丢下这句话,叶千栀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整个人都缩到了被窝里。
宋宴淮被她的行为气笑了,这个小丫头,只负责放火,却不负责灭火。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慢吞吞地喝着。
喝完茶后,内心的躁动已经平复了,宋宴淮没有急着去休息,而是磨墨写了一封书信,让白鸽送走后,他这才上榻休息。
刚走进就听到了叶千栀缓慢绵长的呼吸声,掀开被子,果然她已经睡熟了。
睡着了的叶千栀,安静乖巧,没有醒着时的鲜活,宋宴淮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千栀的睡颜瞧,眼里是满满的情意。
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边,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宋宴淮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盯着叶千栀看了不知道多久,宋宴淮这才熄灯休息。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叶千栀就醒了,还没有睁开眼睛,她就察觉到自己的腰上搭了一只手,她吓了一跳,正要发作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馨香,侧过头,借着昏暗的弱光,看清了躺在自己身边人的模样。
知道是宋宴淮后,叶千栀松了口气,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昨天发生的一幕幕,全都在她脑海里回放了一遍。
在叶千栀转头的时候,宋宴淮就醒过来了,他没睁开眼睛,只是搂着叶千栀的手紧了紧,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早,星宝。”
“你醒了?”叶千栀正轻轻起身,想要在不惊动宋宴淮的情况下离开,谁知道她刚刚挪动了一下,就又被宋宴淮给扯回了怀里。
跌回宋宴淮怀中,叶千栀整个人都贴着宋宴淮,昨天他们说开后,叶千栀主动挑衅了宋宴淮,但那是她主动靠近,而现在她完全没准备就被扯到了宋宴淮怀中,叶千栀很是不好意思,绯红从脸上飘起,很快就弥漫了整张脸,连脖子都透着粉色。
她伸手推了推宋宴淮,没推开,叶千栀娇嗔道:“放手啦!”
声音软绵无力,落到宋宴淮耳中,酥酥麻麻的,如同有一只猫爪子,在挠他。
“天还没亮,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宋宴淮抱着她不放:“再陪我睡一会儿,嗯?”
叶千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同意了,窝在宋宴淮的怀里,睡了过去。
等到叶千栀再次睡过去,宋宴淮这才轻手轻脚地放开她,慢慢地下榻,动作轻柔地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宋宴淮到厨房的时候,他需要的食材已经送来了。
在普通百姓看来,永林被封得固若金汤,能进不能出,但是对于那些手握权力的人来说,封不封都没什么区别。
就像宋宴淮,他需要什么东西,只要吩咐一声,自然就有人给他准备妥当,送到永林来。
“公子。”这次负责送食材过来的人是宋宴淮的心腹之一,墨玉。
宋宴淮点了点头,翻起了墨玉送来的食材,一边找一边问道:“秦王这两天有什么行动?”
自从秦王一气之下犯了错,宋宴淮就不得不问过各种琐事,生怕秦王一个被气到了,又弄出了骚操作!
“最近秦王殿下除了去给圣上请安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秦楼楚馆,昨儿晚上,秦王殿下还跟靖安侯争抢宛西苑的花魁,最后他一掷千金,取得了胜利!”墨玉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色变得很是古怪。
他虽然不是秦王的人,但是自家主子给秦王办事,对秦王也算是有所了解,人人都说秦王纨绔,可是墨玉认为,能够让他的主子效力的人,自然不会是一无所长之人。
可是最近秦王的迷之行为,让墨玉看不懂。
宋宴淮挑了挑眉,不甚在意道:“如此也好。”
只要秦王不再胡作非为,他想逛花楼就逛吧,反正秦王行事越不着调,越离谱,那他就不容易引起圣上的猜忌。
只是想到如今永林的困境是秦王一手造成的,宋宴淮心情就低沉了几分,当初他会选择秦王,是因为当今圣上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没有把百姓放在心上,而那时候秦王还是颇有为民之心,他没得选择,只能选了他,希望秦王能给腐败的王朝带来一丝生机,给走上绝路的百姓开扇窗。
如今看来,他当初的决定太仓促了,没有看清楚秦王的性子,就做了决定。
好在他说的话不合秦王的心意,但他还能听一二,也会按照他所说的办,还算是有可取之处。
宋宴淮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就没有理会墨玉了,而是把自己需要的食材拿出来,洗干净后,亲自下厨。
这个操作可把墨玉惊到了,他家主子什么时候下过厨?不都是负责吃的么?
看自家主子那生疏的动作,他敢肯定,自家主子肯定不会下厨。
洗菜切菜,宋宴淮磕磕绊绊完成了,等到生火的时候,他动作倒是行云流水了。
宋宴淮虽然没煮过饭,但是在家里的时候,也经常帮着宋婆子生火,这个活儿对他来说不陌生。
宋宴淮知道自己的弱项,他生火可以,但是厨艺。他还真没有。
所以他对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把蔬菜海鲜粥煮熟、能入口就好了,可就是这么基本的要求,最后他还是以失败告终。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究竟是怎么失败的,他都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