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殿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宋宴淮把自己带来的册子递给了秦王。
秦王一头雾水地接过了册子翻看,没打开以前,他还挺好奇的,等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登时瞪大了眼睛。
册子很薄,秦王很快就把上面的内容给看完了,这次不用宋宴淮出声,他就冷着脸让人去请杜神医父女过来。
杜神医父女住的院子很偏僻,自从杜神医在永林彻底被叶千栀艳压后,杜神医就觉得自己丢大发了,没脸见人了。
所以他一直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对外说是在研制药方,可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一直都在买醉。
秦王殿下派人来请他们,杜神医和杜菲芋自然是不敢耽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前院。
前院是秦王殿下招待客人的地方,杜神医父女是没有资格踏足这里的,现在他们被人请到了这里,父女两人都有点意外。
当两人踏入客厅,看到坐在秦王下首的宋宴淮时,杜菲芋眼睛一亮,那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宋宴淮。
宋宴淮蹙了蹙眉,要不是他有事情跟这对父女对质,他都恨不得甩袖离去。
杜神医跟杜菲芋小心翼翼给秦王问了好,秦王冷着脸没理会他们,晾了他们好一会儿才让他们站起来。
等他们站起来后,也没有让他们坐。
杜神医感受到屋里的寂静,额头溢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心里七上八下,有点摸不透秦王跟宋宴淮喊他们父女过来有什么事情。
杜神医惴惴不安,他的闺女杜菲芋倒是一脸激动地偷看宋宴淮。
自从她跟着去永林后,就极少有机会见到宋宴淮。
她煮了羹汤送去宋宴淮家,她连宋宴淮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宋宴淮了。
她见到宋宴淮的机会太少,这也导致她一有机会见到宋宴淮,目光就黏在了宋宴淮身上,挪不开。
“杜神医,本王今日请你们父女过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们。”秦王看着眼前的父女两,自然也没有错过杜菲芋一直偷瞄宋宴淮的动作,他皱眉道:“你们可得实话实说,你们要是敢有所隐瞒,那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殿下,只要是草民知道的事情,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神医许诺。
“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秦王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杜姑娘,本王问你,宋太太的失踪跟你是否有关系?”
杜菲芋正痴痴地望着宋宴淮,突然间被秦王点了名,她愣了愣,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后,立刻就跪下喊屈。
“既然你说这事儿跟你无关,那这上面的事情该如何解释?”秦王把册子丢到了杜菲芋身上,毫不留情地呵斥道:“身为女子,无才无德就算了,居然还有一副蛇蝎心肠,做了坏事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秦王最是不喜欢使小心思的女人,所以他看向杜菲芋的眼神很是不喜。
杜菲芋心头颤了颤,她颤抖着手把地上的册子捡了起来,看清楚了上面的小字,杜菲芋脸色愈发惨白,可她却固执地坚称自己没有做这些事情。
“还请殿下明鉴,小女子虽然没有继承父亲的医者仁心,但是也绝对做不出这些事情。”杜菲芋跪在地上,磕着头:“请殿下为小女子做主。”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杜菲芋嘴角微微弯了弯,叶千栀已经被她除掉了,她离宋太太的位置又更近一步。
‘咚咚咚’为了取信秦王,杜菲芋用力地磕头,很快她的额头就磕破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让人看着就心惊。
女子没有不在乎容貌的,秦王见杜菲芋下手这么狠,原本坚定站在宋宴淮这边的心也有所动摇,他看了面无表情的宋宴淮一眼,小声道:“晏淮,会不会是你给弄错了?”
宋宴淮挑了挑眉,看都没有看杜神医父女两人一眼,他对秦王说道:“殿下,不知道可否让我跟他们聊几句?”
“你说你说,可否需要本王避开?”秦王站了起来,想要为他们腾地方。
宋宴淮摇了摇头:“殿下无需避开,我还想请殿下为我的事情做个见证人。”
“行。”秦王原本站起来了,听到宋宴淮这么说,他又坐了回去。
屋里很安静,窗外的蝉鸣声显得愈发刺耳,宋宴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看向了杜神医父女。
“你说你没有做这些事情,那我为什么会查到这些事情?”宋宴淮问道。
杜菲芋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宋宴淮,哭诉道:“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晏淮哥,我们认识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做出这等谋害人性命的事情?”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我跟你的交集并不多。”宋宴淮冷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是个人,谁知道他内心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杜菲芋白着脸道:“晏淮哥这是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证据。”想要让他相信她没干这些事情,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她哭两声,他就相信了,那他才是傻子!
杜菲芋一脸受伤地望着宋宴淮,喃喃道:“既然晏淮哥要证据,那我就只能以死证明我的清白了。”
话音未落,杜菲芋从地上爬了起来,直直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