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66章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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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年关,陆家下面的庄头、铺子总管都会来交一年的位子和进账,年后,老太爷将会做一次重大调整,有些人的权肯定会被削,有些人肯定会被辞退,那么就有人必然会很急,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很能耐。三哥,你说是不是?”林谨容含着笑,把刚分出来的茶汤递过去给林世全品尝。
林世全微微蹙着眉头:“一次两次三次都输了,当然不会服气。
特别是赢惯了的人,为了那一口气,也是忍不住的。”
林谨容笑了笑:“来而不往非矛匕也,不能总让他们唱独戏。”
林世全坐正了身子:“你说。”
林谨容抬眼看着门外那株正开得热闹的款冬huā(枇杷),低声道:“就从陆绍身上下手。
他不是一心想胜过陆缄,证明他比陆缄更适合管理家里的庶务么?
更劳苦功高么?咱们就让他做一笔大生意,让他在众人面前狠狠lù一次脸。就是不知道,三哥这边的人手是否好用?”
林世个沉吟片刻,道:“这几年,我认识的人也不少了,南来北往的客人认得的也很多,不敢说是xìng命相交,但是互相信赖,从未背信的也有那么几个。”
林谨容就前倾了身子,低声与他说来。
两巡茶后,林世全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林谨容点点头,命守在外面的豆儿进来,戴上紫罗面幕和披风,
垂着头与林世全出了茶肆的雅间,准备从后门离去。才下了长廊,就见秦有赶来道:“东家,吴二爷并几位客人在此斗茶,听说您在此处,让小的过来同您说一声,都是平日见过的世交,一个不服一个,想请您在屏风后头做个评判。替他们一别胜负。不知可否?”
吴襄这人这方面着实天真不羁得厉害,他只以为世交的情分,屏风前后避嫌就够了,但她却知道,那是完全不够的。林谨容笑了笑:“他们倒风雅,但我今日着实不便。你且告诉他,若真要我做评判,那便等二爷回来。连着二爷一并请过来罢。今日的客我请了,记在我账上。秦管事你替我向那几位世兄赔礼。”言罢并不停留,自往外头去了。
秦有忙回去复命,吴褒听说,也不过是一笑便丢了开去。
林谨容回了林府,挨了陶氏一顿臭骂,饮过汤药,被逼着吃了许多饭方被放回房去歇息。她身上十分酸软,歪在榻上就睡着了。正睡得mímí糊糊间,忽听得身后有动静,便闭着眼睛道:“什么时辰了?”
那人并不答话,反而把灯拨得更亮了些。林谨容觉着有异,翻转身来,只见坐在灯下,chún角含了一丝淡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的那个人不是陆缄又是谁?
林谨容一下子清醒过来:“你怎么来子?”便有些怪陶氏怎么放他进她这里来。
陆缄起身坐到榻上,垂眸看着她:“听说你病了。好些了么?”
“好多了。若是没有那事儿,怕还得病上几日,知晓了那事儿,
是连病也不敢病了。”林谨容仰面躺在榻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对面那张脸上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表情,许久,低低一笑:“你才去两天呢,不怕先生骂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怕祖父和姑母对你失望?”
陆缄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好半天才低声道:“所以我是下了学后才骑马出来的,明日天不亮我就又回去了。”
林谨容从贴身的荷包里mō出那只银鱼香囊来递给他。
陆缄收回目光,拿着那只银鱼香囊在灯下看了又看:“我记得这是你那件秋香sè扫雪裘皮袄子上的对不对?”
林谨容倒有些奇怪了:“你怎知道?”
陆缄不在意地道:“我曾见你穿过一次。当时就觉得这对小鱼很别致,却不知道后头还镌着这几个着就将那只银鱼香囊放在了他自己的荷包里。
林谨容微蹙了眉:“你要做什么?”
陆缄笑笑:“改日我让人给你另做个更好配上去。”并不直接说他要这个。
林谨容懒得和他计较,直奔主题:“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