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法眼,中年男人的脸上仿佛有一层白色的薄纱,完全看不透,而头顶之上,居然看不到祖运、本运和宅运!
这人一定有修为,而且不低,只是被他隐藏了。
丁凡很心惊,即便是师父参玄道长,也做不到隐藏修为,此人一定修炼过独门秘术,就是为了不让人看透他的真实情况。
来者不善!
果然,中年男人察觉到丁凡在看他,微微转头,投来惊讶的目光,停留半秒,随后又恢复波澜不惊的神情。
“小兄弟,你也是来看展览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字字句句都像是落在心田,激起涟漪阵阵。
“我叫丁凡,这次展览是我姐办的,过来帮帮忙,能问一下先生的高姓大名吗?”丁凡道。
“我叫凌子风,也是一名摄影爱好者,丁婉小姐的摄影作品,个性鲜明,构图考究,取材于自然界,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她在家的时候不多,前一段时间,还去了非洲大草原,回来都晒成了黑人,平时都是我代理她的对外业务。”
丁凡这么说,是不想这个名叫做凌子风的特殊男人去接触老姐,这绝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此人的长相英俊,再配上忧郁的气质,对很多女人都有很强的杀伤力,关键是,看不透他,也无从去提防。
“我也想出去走走,体验下自然百态,只可惜,没有这份心情。”凌子风叹了口气,忽然看到远处的一幅摄影作品,目光一滞,这回停留了足足三秒,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丁凡跟了上去,这幅摄影是老姐前几年的作品,一只猕猴正抱着刚刚死去的幼崽,仰面朝天,早已哭不出泪水的脸,尽是哀伤。
“这只猕猴,是雄性?”凌子风惊讶地问。
观察很仔细,但一点都不猥琐,丁凡讲解道,“是的,听姐姐说,小猕猴的母亲被猎豹给吃了,公猕猴将孩子抢了回来,还受了伤。但因为无法哺乳,到底活活饿死了,为了这张照片,姐姐跟了半个月,还累得大病一场。”
“恕我直言,既然是跟拍,为什么不去解救这个小猴子,仅仅是为了照片吗?”凌子风面楼不悦,看似仗义的质问。
“给过援助,但猕猴很敏感,一靠近就立刻跑开,还有就是,人类的食物并不适合养育幼崽,爱莫能助吧。”
凌子风又问,“猴群通常群居,怎么画面上没有其它猕猴?”
“这个另类,崇尚一夫一妻,离群寡居。因此,才更容易成为被捕猎的目标。”丁凡道。
“真是个好父亲!”凌子风由衷地赞了一句,问道:“我想买下这幅作品收藏,多少钱?”
“送给你吧!”丁凡道。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难得你能欣赏。”丁凡说着,从墙上取下了这幅作品,交给了凌子风。
“多谢!”
凌子风道谢后,拿着作品,转身离开了展厅,丁凡从窗口看见,他只开着一辆很普通的轿车,价钱超不过十万。
“凡哥,你怎么让人把姐的作品给拿走了?”司空叶过来问道。
“人家喜欢啊,展览不就这目的吗?”丁凡不以为然。
“卖了多少钱?”
“你懂什么,一幅照片而已,姐有底片,大不了再洗一张。”
丁凡宁愿白送一幅作品,也希望凌子风抓紧离开,他留在这里,总给人一种强大的不安全感。更何况,现在展厅里除了他,全都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