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初六惊喜地叫出声来,“江夫人,您说有五分把握,那至少有个七八成,不然您断不会如此说。”
叶兰舟直挑眉,惊奇地道:“你如今对我倒是很有信心嘛!”
初六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被叶兰舟一针扎到失语,又一针治好,哪里还敢对她有半分怀疑?
叶兰舟环视一圈四周,沉下脸色,郑重地叮嘱:“对外切不可声张,若有人问起,只说王爷痼疾沉疴,难以施救,多方延医问药,不过是尽尽人事而已。”
初六一愣,嘴唇动了动。
初八连忙应道:“江夫人放心,我等一切谨遵江夫人吩咐。”
“我先走了,明日一早,我来为王爷施针用药。”
“您今日不开方子么?”
“不必了,每日所用药物,我亲自带来。”
初八初六立时精神一凛,心领神会。
离开王府时还早,叶兰舟又往宣武侯府拐了一趟。
她先去向宣武侯请安,不料宣武侯进宫了,还没回来。
彭锦玉在兵部当差,也不在家。
去后院见宣武侯夫人王氏,就见彭向远、彭向前也在,红着眼圈哭哭啼啼,刘氏绷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刘氏一看见叶兰舟,招呼也不打,微微侧了侧身子,不想搭理她。
王氏怒道:“老三媳妇,你这是做什么?
江夫人乃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怎可如此怠慢?”
刘氏这才拉着脸,向叶兰舟点头问了声好:“江夫人来了,坐吧。”
叶兰舟心里有数,定然是三郎获胜,彭向远、彭向前被当马骑,没了面子,找祖母与母亲哭诉来了,这才惹得刘氏生气,迁怒于她。
“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输了,明日赢回来便是。
三郎比你们年纪还小,他输了便按照约定给你们兄弟俩当马骑,你们输了为何要耍赖?
我素日里是这样教你们的?还是说,宣武侯府的孩子连信守诺言都做不到?”
王氏寒着脸,一番疾言厉色地呵斥。
彭向远、彭向前栽着脑袋抹眼泪,哼哼唧唧的,又委屈又怂巴。
王氏骂完小的,又骂大的。
“老三媳妇,你也是当娘的,怎的日前三郎输了,兰舟便令他驮着远哥儿、前哥儿绕府一周,你便不肯?
难道单单你的儿子是儿子,兰舟的儿子便不是儿子了?
三郎为何进步神速,小小年纪便能打败他们哥儿俩联手,你可有想过?还不是因为他有兰舟这么个深明大义的娘!
古语有云,慈母多败儿,要我说,你再如此惯着孩子,他们只会被三郎甩得更远!”
叶兰舟没想到她挑了这么个尴尬的时候过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宣武侯夫人一褒一贬,这不是给她拉仇恨是什么?
瞧着刘氏也不像是个心胸宽广的,以后她还是少来侯府讨嫌才好。
刘氏被骂得抬不起头,只好冲俩孩子撒火。
“愿赌服输,你们既然输给小师叔,便该依照约定,驮小师叔在府里走一圈。还不快去?!”
彭向远、彭向前一看,娘都不护着他们,他们也没法,只能抹着眼泪去了。
叶兰舟尴尬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起身告辞。
王氏换上一副笑脸,说道:“江夫人,多亏有你,你可真是我们彭氏一族的大恩人啊!”
叶兰舟已经知道,宣武侯昨日进宫,得了皇上的褒奖。
“都是侯爷福泽深厚,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江夫人不必谦虚,老身年纪虽然老迈,却半点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