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舟,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儿得来这个花样的?这对我很重要!”
叶兰舟抽回手腕,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匕首。
“兰舟,你见过那把木头小刀,对不对?小刀的主人呢?他在哪里?他现在还好吗?”
叶兰舟朝门口看了一眼,淡声道:“进来吧。”
大郎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可顾长淮情绪激荡,竟然没察觉。
顾长淮回头往门外看,只见大郎扶着门框,神情呆滞地站着,泪水流了满脸。
他心头一动,喃喃地唤:“松哥儿……你就是松哥儿?”
大郎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机械地迈过门槛,往前走了几步。
他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幺叔,真的是您!”
顾长淮张了张嘴,竟像傻了似的,不知所措。
他抬眼看着叶兰舟,神情一片迷茫:“兰舟,你……他……我……”
叶兰舟喟然而叹:“大郎就是定国将军嫡长孙——穆寒松。”
顾长淮的心仿佛被狠狠捶了一记,豁然回头看向大郎。
大郎泪水涟涟地膝行到顾长淮跟前,磕了个响头,仰着脸望着他,哆嗦着嘴唇。
“幺叔,真的是您!您还活着!”
顾长淮仿佛触了电,浑身剧烈震颤。
他屈膝跪下,抱住大郎,搂得死紧,脸埋在他颈窝,热泪盈眶。
他怕哽咽失控,死死地咬着大郎肩头的衣服,身体颤抖得如同筛糠。
大郎抹了把泪,拍了拍顾长淮的后背,哽咽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幺叔还活着!太好了!”
叶兰舟眼睛也有些发酸,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院子里没人,赛虎在门口卧着,妞妞在来回踱步。
叶兰舟走上前去,一把一个,将两个人拽起来。
“叔侄相认是喜事,掉两滴眼泪意思一下得了,别一直哭哭啼啼的,当心惹人注意。”
大郎闻言,立即用力抽搭几下,稳住哭腔。
倒是顾长淮,情绪失控得厉害,一时半会竟然有些收不住。
叶兰舟主动说道:“顾长淮,才见了大郎,你就哭成这样,那见了二郎三郎四郎,你岂不是要水漫金山了?”
顾长淮的眼睛瞬间大睁,惊喜又忐忑地问:“你是说,柏哥儿、桐哥儿还活着,还有……还有枫哥儿?”ωWW。bgee。
大郎用力点头,喜极而泣。
“江叔叔带我和四郎找到赵叔叔,二郎三郎都好好的。
赵叔叔成了亲,婶婶生下五郎和幺妹。
可我娘和赵婶婶去得早,赵叔叔也一病不起,英年早逝。
我爹——就是江叔叔,他去年二月间被毒蛇咬了,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