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卿一口茶呛出来,好像确实有这回事,她在边关心疼她娘的伤势,一气之下写信让照影解决闹事的人。
“女人家的情谊你懂什么,我们这叫相爱相杀知不知道?”宋北卿随口胡诌。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门外响起敲门声:“王妃,王爷醒了,让您去一趟。”
相府失火一事还是传到宫里,皇后连夜派人来问责,宋北卿去陆君珩房里的时候,看见一屋子御医围在一起给他检查身体。
她默默站在一旁,听陆君珩略显烦躁地开口:“本王没事,你们去查查我为何会昏睡不醒,是不是有人在香炉上动了手脚。”
入睡前宋北卿故意提了什么驱蚊香,让他十分在意。
御医全部退下,屋中一时变得冷清。
陆君珩半靠在床上,脸色病恹苍白,清寂的眸子偏向宋北卿,淡淡启唇:“过来。”
他声音沙哑,应是刚泡过药浴,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几滴水珠顺着微敞的领口滑落,单薄的中衣下腹肌若隐或现。
要不是不合适时宜,宋北卿高低吹个口哨。
她垂着眼眸走过去,视线尽量不往他身上瞟:“王爷有什么事?”
陆君珩眸色复杂凝望着她,整个人拢在昏暗的烛火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听说你和苏落是相爱相杀的朋友?”
一句话就让宋北卿垮了脸:“你找人偷听?”
“你自己说话不防着人,路过也算偷听?”陆君珩淡淡反问。
宋北卿气不过瞪他一眼:“你到底有什么事?”
陆君珩咳了两声,仍有些虚弱:“你没发现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吗?”
宋北卿眉头紧皱,伸手往袖中摸了摸,心中一沉。
那条手帕不见了,她怕陆君珩派人搜屋,一直都随身携带,现在却没了踪影。
“不用找了,东西在本王这里。”陆君珩摊开掌心讥讽出声。
他并非没有受伤,整个手掌被烧的焦黑,那条帕子却完好无损。
一开始宋北卿以为是被烟熏的,所以没怎么在意,这会儿看来有点触目惊心。
“这条帕子本王明明落在苏府,却在你的睡过的被褥里捡到,那夜的小贼果然是你!”
宋北卿眯起眼眸,语气不温不火:“王爷不是昏睡不醒吗,怎么能捡帕子?”
迷香再厉害,陆君珩也不至于烈火上身还不醒,本来有机会逃出去,他却只顾寻找苏落的灵牌,混乱中又瞥见那条帕子,为了捡它才被浓烟呛昏。
这些都没必要跟宋北卿提,他眸色泛冷,从枕下抽出一柄利剑架上她脖子:“你夜闯苏府有什么目的?”
宋北卿抿着唇没说话,任由肌肤被冰冷的剑锋抵着,面具之下的眸子闪过细碎锋芒。
陆君珩敏锐捕捉,长剑划破她的脖子:“宋北卿——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宋北卿心中七上八下,借尸还魂几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下,迟疑着开不了口。
“王爷,御医查出来了,确实有人在香炉里动了手脚。”长青从外面跑进来,看见屋中情形愣了一下,急忙上前劝说,“王爷,多亏王妃的药您才能这么快醒过来,您不能过河拆桥忘恩……”
陆君珩又冷又沉的一眼扫来,长青立时乖乖闭嘴站到一旁。
他收了剑,鹰眸审视宋北卿:“香炉里的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