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瞎嚷嚷什么,乖宝儿说去看看新房子,选个地方打井。”
“打井?咱家要打水井啊?”苏有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全村就那么一口水井,如今他家要再打一口,那往后他在村子里简直可以横着走了。
“她是那么说的,等回来你问问就知道了。”
新房里,二两趴在木板搭建的床上,**着上半身,苏欢宝看到上面那些斑驳的伤痕,还是有些心疼的。
一条条伤疤像一根根蚯蚓紧紧的依附在他的皮肉上,原本光洁白皙的背变得丑陋不堪,她拿着针的手微微泛起凉意。
“那个……你要是后悔的话还来的急。”苏欢宝道。
二两摇摇头,“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
这话并没有让苏欢宝感到轻松,反而越发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了许多,扎几针倒是不会死,但是会有什么后果,她也说不好,万一扎个神经错乱,就遭了。
二两见她没有回话,知道她应该是紧张了,?上次随便拿自己练手,只是为了舒筋活络,?没想过治好他的病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而现在不一样。
“别想那么多,就跟上次一样,随便扎,相信你胡老头的医术,也相信你自己。”
苏欢宝自问只是学了皮毛的皮毛,到现在为止胡老头还没腾出手正经的教自己几次,她真的有点不敢下针啊。
在二两的鼓励下,苏欢宝总算是捏起了一根银针,这是胡老头所赠,据说是跟了他很多年了,苏欢宝拿在手里,顿时觉得细细的银针有千金重,险些从手指间滑落。
闭上眼,调整了呼吸,人体穴位图在脑中越来越鲜明,就如印刻在脑海里似的。
在上次的穴位之外,她又选择了太冲、丘虚两个穴位,这些都是疏通气血和经络的。
“怎么样?”苏欢宝看着被扎成刺猬一样的二两关切的问道。
二两勾了勾唇角,“挺舒服的。”
“没准今天之后,我就能想起所有的事儿呢。”
苏欢宝瞥了瞥嘴,“你当我是神医呢,我就是个小学徒,我师父都没那个本事,你还指望我,开玩笑呢?话说你吃了这么久师父给你开的药,一点都没有想起之前的事儿吗?”
二两没有回答,那便代表没有了。
苏欢宝找了个小木板坐在他旁边,掰着手指头数有关他身世的重要信息,“你会写字,而且写的很好,吃东西的样子也很优雅斯文,又会武功,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个普通人,还有那匹马,我怎么看都觉得它就是你的。”
“能拥有这样的马的人,你觉得会是普通人吗?”
二两笑了笑,在他跟胡老头交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身份没那么简单,毕竟能够惊动拥堵高手的人,应该不会是个白丁。
“你说了那么多,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苏欢宝正认真的才想着,听他这么厚脸皮的说着,顿时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我是说你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么到时候给的饭前,住宿钱,还有赎身的钱,就要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