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骂俺?”
“便是骂你这个莽夫又待如何?”
“哐啷”一声,单雄信身侧的茶案被掀翻出去,茶碗之类摔了一地。后者撸着袖子起身,而对面的老王也不甘示弱,愤愤上前。
“哎呀,单大哥你这是作甚!”
“伯当!有话好好说嘛,何必骂人呢!”
众人一看不对,急忙一拥而上,将两人抱住。两人还兀自愤愤,瞪着眼睛问候对方的家属,相约要去营外比划云云。
而就在帐中乱哄哄的时候,小徐那惊讶的声音响起,将画面瞬间定格。
“还有这种好事?”
徐世勣瞪着眼睛的看着凑在他身侧的樊虎,随即眨了眨眼,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那裴仁基,懂内政吗?”
“呃,懂……吧?”樊虎挠了挠头,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和裴仁基又不熟。想了想,便又补充道:“不过他好像是什么大夫,以前做过文官的。”
“那就是懂了!”
徐世勣砸了下手掌,随即起身,看着帐中那一“坨”人,叉着腰道:“吵什么吵!咱们不懂治理,找个懂的来不就行了?”
说完,也不理茫然的众人,自顾自的转身看向樊虎,笑道:“你那故人在哪呢?咱们去见见!”
要说济阳所在的位置原本也没什么特别的,与封丘之间皆是平原,无险可据。就一个涡水,还从南面绕过去了。
可自从瓦岗大军南下,裴行俨又兵不血刃的进驻外黄之后,扩大了警戒范围的济阳便如个楔子一般横在了小裴与老裴之间。双方的斥候探马只能在各自的方位探查瓦岗军的动向,却得不到对方的消息。
这就给了小徐做手脚的机会。
命途多舛的小贾重新踏上了前往外黄的道路,于此同时,永济渠北岸的大战也落下帷幕。
又或者说,草草收场。
杨义臣怎么也想不到,才第一战,自己就输了。输得堂堂正正,哑口无言。
张金称起兵三年多,每天不是在打仗,就是去往打仗的路上。光是在清河,大小战阵就打了数百场,自然早就脱离了主将一声吼,士兵就拔腿冲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