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伴?连脸都不敢露的男伴吗?”郝眉冷笑一声发问道,他的眼在扫向苏生时尽是嘲讽与轻视。
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周家的宴会,来了这种地方还戴口罩,那绝对是有问题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见不得人!
“说什么呢?今天不是周世子家的玉石鉴赏大会吗?他是我特地邀请前来观赏的!”
程玫玫出声为苏生解释,且点到为止,绝不和郝峰多做任何纠缠。
在经历过苏生的那一场医治后,程玫玫的各方面都有了不一样的提升,方才整个宴会场上,就算是最为隐秘的角落,他们的声音都络绎不绝且一声不差,被程玫玫收入了耳中。
越是看到了这些人恶心逐利,趋炎附势的一面,程玫玫越是喜欢待在苏生的身边。
待在他的身边很舒服,他好像永远都没有双面,干干净净,坦坦荡荡,待在他的身边可以做自己。
“玫玫,你不会是看走眼了吧?邀请前来观赏的?现在市面上鉴赏的玉石师傅们,哪一个不是年过半百的?哪一个又不是参加过至少数百场玉石鉴赏会的?你绝对是被骗了,他怕是连玉这东西都没有摸到过吧?”
“你特地邀请这样的人一同前来,是不是想要买玉佩?我陪你吧,虽然我的鉴赏功力肯定没有专业的鉴赏师好,但是我也和我们家的老一辈出入过不少这样的场合,绝对会让你这一次尽兴而归的!”
郝峰说完就挺直了腰背,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他说这话的意思,不仅将程玫玫给贬到了泥里去,还想从苏生的身边抢走程玫玫。
郝眉在一旁听的火冒三丈,却又不敢再去说些什么,只能摆着一张黑脸。
“我相信我身边的这位先生。”
程玫玫这话比明确的拒绝还要令人难过且打脸,她无视郝峰,对苏生说:“我们要不直接去玉石展览处?”
话才一落,两人便抬脚往玉石展览处走去,独留脸色又青又黑又紫且僵硬的郝峰站在原地。
郝峰的脸色就跟个调色盘似的,变幻无穷。
他什么时候遭过别人这样的拒绝?以前在学院里,程玫玫也不敢这么驳他的面子啊!
“这个贱人还真是一如既往没有变,令人恶心至极!”郝眉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不过她不是毁容了吗?我得到的消息可是极为准确的,这又怎么好的呢?”
郝眉实在搞不明白短短的几天内,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
当初封墨寒那边一言令下,派人前来抓走程玫玫时,还是郝眉给他们指的路!
郝眉一直跟在那些人的身后,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程玫玫在她的眼前被人给拖走!
随后再收到的消息,就是程玫玫浑身上下被划了至少数百刀以上,整个人毁容了。
可现在哪有半点毁容了的样子?她肤白似雪!身姿窈窕!别再说什么毁容了,OK!分明是比以前更加的美了,好吗?瞧瞧那若隐若现的大长腿,哪有半寸的刀疤痕?
可要硬说她去整容了,那简直就更加虚幻了,OK?哪家整容医院这么6?短短几天就恢复的比以前还要貌美了?
“呵!”
郝峰可无心去想郝眉想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他现在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定要在美人的面前扳回面子,让她好好的看清楚,谁才是那个可靠的好男人!值得程玫玫陪伴在身边的男人!
黑着一张脸,他便快步追随程玫玫而去。
程玫玫脚步一顿,停在了一尊玉佛的面前。
那是一尊开怀大笑的玉佛,玉佛慈眉善目,圆滚滚的肚子既憨厚,又带着一股无法触及的佛光。
程玫玫放眼望去,有着好几尊的玉佛,各种各样的可谓是大饱眼福,不虚此行,不愧是在玉石行业敢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的玉石家族。
“这玉佛可是这周家的大招牌,听闻他们出自周家大师之手,不仅寓意也好,而且还自带神光,曾经有一个西北的大老板,因其幼子常年卧病在床,特地来周家请回一尊玉佛,才半月不到,常年卧病在床的幼子竟活蹦乱跳,骑马射箭不在话下,可堪称奇迹。”
“就我们面前的这一尊开怀大笑的玉佛,市场价绝对得五千万才能够拿得下来,但凭借我和周家世子的关系,最多三千万够了。”
郝峰的声音从身后凭空响起,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瞧瞧那挺直了身板的姿态,人家是一个有文化底蕴的世家子。
身后跟来的其他同学们纷纷点头附和着,特别是女生那星星眼别提有多亮了。
而程玫玫则是皱了皱眉,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话还那么多,长篇大论的说下来,没半句有用的。
“也不知,玫玫身边的这位戴着口罩的先生,对此又有何见解呢?”
郝峰说着就往前踏了一步,来到苏生的跟前,眉头一挑,眼中尽是挑衅之意。
在此刻,郝峰才看清面前苏生的眼神,那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无法入眼的眼神,郝峰脸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周家雕刻大师所出手的玉佛都入不了你的眼了?”
苏生原本不想搭理嗡嗡个不停的郝峰,但一见程玫玫虽然不爽郝峰,但也一副坚信不疑的模样,莫名有些想笑说道:
“在你看来好的东西,在我看来确实不过如此,面前这块玉佛的选料不仅非常的烂,他的雕刻手艺更是粗糙,一看就是新入门不久的学徒雕刻的,也只适合放出来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