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竖子!”
老吴头差点被苏生这番话给气的送去见了阎王。
而苏生瞟都没瞟他一眼,抬脚推门离开了这里。
“竖子!好一个目无尊长!目无法纪的竖子!”老吴头满眼的血丝,怒火冲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最为得意的弟子惨死在面前的那种无力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
“够了!就照着你方才死命要护贺宁的那种态度,人家没连你一块收拾,那都是大度!你还有啥好气的?”陈国医拍了拍吴国医的肩,他刚才的心一直都是吊着的,生怕苏生一言不合连吴国医一块收拾。
“我可是国医府的老国医,救死扶伤无数,我看他敢!”吴国医瞪了陈国医一眼,傲骨铮铮。
“他可不就是敢吗?他连沈府的化境宗师都敢杀!封家的嫡系子弟更是在不久之前死在了他的手里!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不敢的?”陈国医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你说啥?”
吴国医怔住了。
沈府的化境宗师,封家的嫡系子弟?
全给杀了?
“你们是不是疯了?他做了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们还敢把他收进国医府,不怕惹一身骚吗?”吴国医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都人,自然是了解京都世家的威力的,苏生做下这样的事情,那些向来自认尊贵的氏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就算是向来强势的国医府,面对着沈府和封家这样的顶级氏族,最终还不是要低头把人给送出去?
“我现在觉得刚刚苏生真的没有骂错,你就是一个榆木脑袋!你能不能把事情全都了解清楚之后再去做结论?怪不得会在贺宁这件事情上犯糊涂!老糊涂虫!”
陈国医骂骂咧咧完后,又将苏生这一路的所作所为朝吴国医缓缓道来,先是从强硬的封家救下无辜的女子,又是杀了云七胜李伯,还在不久之前解救程月月和木晚晚一事,还有杀封墨寒的事,一一的说给吴国医听。
吴国医听完后整个人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他滑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眼神呆愣。
他瞟了一眼脚下贺宁的残躯,一时之间竟莫名的觉得这具躯体发光了,那光芒刺眼至极。
“他后面愿意和你说那番话,那都是因为心里还记得你是一位老国医救人无数,想要点醒你,你,别老是惦记那些狼心狗肺毫无人性之徒!不值当懂不懂!”陈国医在旁劝道。
吴国医沉默良久,手微颤的摸向了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说道:“老云,有件事要麻烦你来京都一趟了。”
“你这是做些什么?是非曲折我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陈国医黑脸。
吴国医白了他一眼,说:“你想哪里去了?我这不是担心有人对我们国医府不利吗?请高手来坐镇!免得有些人在悄无声息中惨死巷口!”
……
苏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多久便又回到了国医府。
直径往前走,来到程玫玫的病房内。
此时此刻的程玫玫早已在睡梦中醒过了神来。
不过她一直记得苏生离去前所说的话,不可乱动,尤其是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免得好不容易才恢复回去的身子骨又给弄散了。
“清醒了就去梳洗!把身上所有的药泥都给洗干净!”
苏生说着就将手中国医府的病号服递给了程玫玫。
“啊!现在可以动了吗?你之前不是让我不要乱动吗?”程玫玫睁开了眼,满是疑惑的问道,整个人颤都不敢颤一下。
“其实药敷上去过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后续的事情不过是我想要磨一磨你的心性。”苏生悠悠解释。
“啊?那不用再重新上药了吗?”
程玫玫大脑紧绷,懵逼不已。
就这么大概一个晚上,七八个小时左右,就行了?
她以前偶感风寒,那都要吊上个两天的盐水!
现在就这样?可别忘了昨天晚上她可是一个满头华发,脸如同橘子皮一样的过百老人!
“看来你还想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苏生弯腰与她四目相对,手则是不停的收拾着药材。
“没没没,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程玫玫连忙失口否认,紧接着又一次发问道:“我真的可以动了,对吗?”
“你难道是想让我抱你去洗澡吗?”苏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