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便顿然一痛,随着那一声响指落下的瞬间,他的手臂也从与身体连接的关节处,骤然应声而断,紧接着残肢掉落在了地面上!
鲜血横飙数米!
“啊啊啊啊啊啊!!!”贺宁木讷的盯着自己断掉手臂的关节处,瞳孔震地,过了几秒钟,痛感才缓慢的传入他的大脑,他如被杀的猪一般哀嚎不断。
红叔见到这一幕,终究是无奈又不忍的闭上了眼。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既想要我的手臂,那我也不能圣父!
“你!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死吗?”贺宁整个人瘫倒在柏油路上,整个人现在比红叔还要严重,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了。
他都将他们贺家以及他在国医府的身份摆到明面上来了。
这个贱民,到底哪里来的狗胆?还敢对他做这种事!
手臂被人就这么直接给强行打断了,就算医术再发达,那也完全不可能把你早已分离成两节的手臂给你接回去啊?就算后续用其他的办法治好,那终究也不似从前,要留下后遗症的。
木晚晚怔住在原地,就算亲眼目睹这一整个过程,她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或者是抗议的。
若不是她先在这件事情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像平常一样无脑偏向贺宁,大肆对苏生搞报复的手段的话。
搞不好现在成为独臂大侠的人就有她?
木晚晚只是肆意的去解放自己的脑洞想这件事情,整个人的后脊梁骨就止不住的冒汗,晚风吹过,她的背凉飕飕的,湿糟糟的。
大概五分钟左右。
木家的司机驱车赶到现场。
“小姐,我到……”
木家的司机匆匆的打开车门下车,看到像只乌龟似的人仰马翻躺在柏油路上的贺宁时,整个人都怔住了,特别是那一滩红灿灿的鲜血。
木晚晚嘴皮子一碰,刚想让人把贺宁抱到车上去。
就在此刻。
她看到方才扭头离开的苏生去而复返,最为主要的还是,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一个白发苍苍半截入土的老女人,快步的就上了他们木家的车。
紧接着车门砰的一下被关上,车子飞驰而出,只留下了一串车尾气。
独留木晚晚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当她回过神来时,气的差一点,把平日里最爱的宁哥哥给踢到山崖下面去。
搞半天让她把司机给叫来,完全不是为了贺宁的后续做准备,这tm就是他自己要用车!
木晚晚又气又恼,可又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苏生驱着车离开。
“小姐,这,这个可咋搞?”木家司机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嘟囔着问。
“咋搞?还能咋搞?还不赶紧打电话重新叫一个人过来接我们?”
……
苏生驱着车飞快的直奔国医府。
当他将程玫玫抱了进去,一众原本还有说有笑品着茶的国医们,瞬间便站起身,拿药的拿药,把脉的把脉。
“器官急性衰竭,还有容貌……这毒中的可不轻啊?”
“而且中毒的时间应该过去有十几个小时了,就算现在给她动手术,怕也救不回来了。”
众位国医纠结不已,眉头都皱一块去,正在细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够将程玫玫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而程玫玫自从进国医府之后都是一个懵逼的状态。
苏生好厉害,是真的可以自由进出这个大夏国最为安全且严谨的地方?
她还记得少年时,程家有长辈病了很重,想要求一位国医大人出手相救,可却连站在门外等待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这些国医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讨论之词,这都是在印证着苏生在医院里对她所说的那番话!
另一边。
听到苏生回来了的木老爷子,匆匆的从里侧的院子里走出来,当瞟过程玫玫时,老眼毒辣的木老爷子一眼便看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这是封家的化尸九霄散?”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会和封家的化尸九霄散扯到一块去?
“苏先生,您这个需不需要我现在就通知封家把解药给送过来?”木老爷子很有眼力劲的在一旁提议道,他这就是想要苏生欠他一个人情,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请得动苏生为他治疗身上的病症。
“不用。”苏生一语落定,抱起程玫玫走进里侧的病房,他可没心思和想要在他身上耍小手段的人废话。
木老爷子见到苏生这么一个态度,顿感不妙。
他记得苏生离开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了啊?就算他现在有那么一丢丢自己的小心思,苏生这么大气的人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啊?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又发生了一些什么?
正当他疑惑不已时。
国医府大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躁的刹车声。
是木晚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