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姐姐是怎么了吗?”程月月心头明显一慌着急地问着。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的吗?封墨寒那一把匕首里藏着毒,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便会化成一滩尸水,先前我在她的体内留了一道气劲护身,现在那道气劲快要消散了,我再不去你就只能看到一滩水了。”苏生说。
原本也是程玫玫自己选择的去医院,后续发生一些什么?也和苏生无关。
不过现在张逢春有了其他的想法。
“那我也可以和你一块去啊!”
“你不可以,你要乖乖留在这里泡足三个回合的药浴,不然明天你也会死。”苏生笑起来温和至极,眼中却不容拒绝。
“不要害怕,这里是整个大夏最为安全的地方之一,这里是国医府。”
无论是所谓的氏族也好,大名鼎鼎的沈府也罢,他们对于国医府都是深藏着敬畏之意的,不管是如何紧急的事情,他们坚决都不会闯入这其中的,不然便是对这个华夏大洲的挑衅。
“可是……我还是好害怕……”程月月小声嘟囔。
“你实在害怕的话,我留在这里陪你,你姐姐就让她化成一滩尸水算了。”苏生说着就准备坐回药浴里。
“啊!啊!你要不还是去救我姐姐吧?我觉得我姐姐更重要一点。”程月月是真的不敢再和苏生讨价还价,自己在这泡着也不会死,姐姐那里是真的会出人命。
“你快去吧啊,赶紧去。”
程月月还不忘催促着,小眼神带着钩子紧紧的跟随着苏生的身影。
苏生无奈地勾唇一笑,打开门走出去。
一打开门,就见木卓成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带着懊悔,来回的渡步着,一看就知道等候苏生已久。
“苏先生,这一次真的都是我们的错,不过这个禁药的事情,我那孙女为人虽然骄纵了些,但她绝对不会拿禁药去害一个危在旦夕的姑娘的。”木卓成一见苏生,急忙上前。
“这与我何干?”
苏生真的没什么心情去搭理这些自诩高贵的氏族之人,撇了撇嘴,准备离开国医府赶往市医院。
可下一秒,一声“扑通”传来。
木卓成竟冲着苏生来了个单膝跪地。
“今日木晚晚所犯之事,都是由于我的管教疏忽,是我的错,我木家的错!只要苏先生肯原谅我们,老夫愿在此长跪!”木卓成高声喊道。
一介成名二十余年的老宗师,竟冲一个三十未立的毛头小子下跪,只为了向对方道歉!
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怕是要轰动京都整个武道界!
“木老先生,此事与你无关,这又是何必呢?你守卫家国身负一身荣耀,何至于此啊?”苏生回过身,长叹一口气。
木卓成听这话,面色微微惊诧,他惊诧于苏生一眼便能看得出他曾出身体制部队,为其征战多年,因这一番话,他越发肯定自己内心的那一个想法。
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啊!
“苏先生,关于今日一事,你若要何补偿都可向我木家提出,我木家一定尽力满足!只求能了表歉意,原谅我那骄纵的孙女所放下的过错。”
“无需补偿,若是木老先生实在过意不去,劳烦你帮我守一守这间病房,让里面的人好好疗伤,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你们家实在还是想道歉的话,等她冷静了,让她亲自来向我道歉,她马上就该是一个大人了,一人做事该一人当才对。”苏生摆了摆手。
“好的,苏先生!”木卓成直接应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苏生竟轻拿也轻放。
不过这个事情要是让木晚晚知道了,她不得气得破口大骂,摔散好几扇门。
谁的脸这么的大?能让京都十大世家之一的木家家主,一介成名二十年的老宗师为其看门,也不嫌命长!
苏生在抬脚要走出院子时,像是灵光一闪,又回头朝木卓成说:“多嘴提醒木老先生一句,你身上的伤大抵是二三十年前的陈年老伤来着,伤到的位置又正好是丹田,国医府的一众国医们怕是治不了。”
说着,苏生便抬脚离开了这。
只独留木卓成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像个调色盘似的疯狂的变换着。
直到陈国医朝他走过来,取笑道:“木老头,你看我可曾骗过你?”
“我可从没在他面前提过你到底伤的是哪?瞧瞧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别看恩公年纪小,那医术绝对是在我这个老国医之上,你的伤,我们是没有什么办法,但他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就连程月月这种濒临死亡的病患,苏生都能够想到办法让她重获新生。
木卓成此时的激动难以言说,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他说:“我一定要和晚晚好好的聊一聊,跟她讲明着利害关系,这个人,不可得罪,更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