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介氏族的家主,令人敬仰不已的当世大宗师。
现在却在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道歉?
他配吗?
木晚晚觉得这简直丢了他们木家的脸面,更是荒谬至极,木晚晚扯了扯木卓成的衣袖,想叫停这一幕。
“木晚晚,你先前在门口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你把禁药混进病患要用的药里,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还不赶紧给苏先生道歉!”木卓成板着一张布满怒气的脸,不见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
木晚晚手脚僵硬愣在了当场,手心都快被她自己的指甲给掐出血来了,停顿了几秒后,迫于爷爷的黑脸,只能向苏生道歉。
可只见。
苏生对于她的道歉没有一秒的侧目,反而是抱着程月月与她擦肩而过,去往陈国医早已安排好了的药浴病房。
独留木晚晚一个人站在原地,眼中布满了不敢置信,错愕不已。
她可是出自京都十大世家之一的木家!
木家这一辈家主木卓成最为宠爱的小孙女木晚晚!
她的身份,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雷贯耳,哪个男人见到了她不得捧着哄着,当掌上明珠一样揣在怀里。
可是现在。
就是这个姓苏的臭男人,他竟然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还无视自己?连自己的道歉都能……从小到大,她木晚晚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种被人捧得高高的,然后一下子又踹下去的感觉,她接受不了。
木卓成看着苏生离开的背影,遗憾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很快,他又发现了木晚晚的神色变化,无奈的他开口道:“你可知,他方才展露出的那一手飞针入穴和修身锻体,都在代表着一些什么?”
木卓成说到这那张皱巴巴如老橘皮一样的脸,竟莫名的带上了几缕狂热,还有激动,比他在二十年前进入化境宗师还要激动,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氏族的坦荡未来,心情久久没能平静下来。
“我管他代表了些什么,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木晚晚气的不行,脚一跺,跑了出去。
木卓成想要喊住她,可木晚晚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木丫头啊,现在是真的被宠坏了,心思不坏,就是眼睛有些放的太高了,该管管了,不过是可以自由出入国医府而已,就如此的嚣张,日后指不定得出大事儿。”有一个还未跟着离去的国医在一旁劝慰道。
木卓成笑了笑,说:“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的管教她,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我现在先去外面等苏先生,这都是我们木家人的错,我必须得当面给他道歉才可。”
药浴病房内。
“恩公,您吩咐我做的我全都做好了,现在这里就全权转交于您了。”陈国医很清楚苏生接下去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流程?他不是不想留下来观摩,但识趣点退下去才是对的。
苏生将程月月轻柔的放在了床上,为她褪去了浑身的衣物。
直到此时,才看到程月月身上所带的灼伤,这一场大火,终究还是伤到了她,灼伤的位置大片大片的肿红着,还化了脓,程月月之前一定是怕给苏生添麻烦,紧咬着牙苦苦的坚持着的吧。
苏生将她重新抱起放到了药桶里。
滚烫的大火熬煮过的药浴汤,带着些许常人无法接受的温度,程月月的脚刚一放下的那一秒,无意识的她手直接紧紧的环住了苏生的脖子,整个人止不住的狂抖着,尽管昏厥了过去,那一场大火还是给他留下了本能的后遗症。
苏生眼中闪过几抹心疼和愧疚。
那一场近千度高温的大火里,她一定很害怕吧?逃不掉只能等死的境况下,她怕是还回想起了封家的那一段可怕经历了吧?
苏生轻拍了拍程月月,安抚着她,将她慢慢的放入药桶里。
程月月这伤已经伤及五脏肺腑,必须要靠药浴温养,修身锻体才能够彻底的根治。
但程月月对这滚烫的药浴极其的抗拒,整个人的手紧紧的搂着苏生,两个人紧贴在一块,除了脚入水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在外面冒着冷汗。
“呵!”
苏生轻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