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极端的两种模样,混合着在他身上。
席阑试图过驯服他,其实不止是席阑,还有很多其他人,都试图驯服这条野狗。
可aarn对任何人都不低头,也不服输,设置的任何陷阱都能被他轻而易举躲过。
这么多年,能让他低眉顺眼恭敬听话的,也就只有霍谨川一个人。
“生意啊……”听席阑这样说,aarn看起来似乎有点心动,他挑了下眉,“谈生意那就得谈钱对吧?”
只要跟赌沾边的,哪怕明天会不会下雨这种鸡毛蒜皮不算事的事,他都不会赌。
但如果是生意,还是正儿八经的生意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看他有些意动,席阑眼底闪过精光,“当然。”
“可惜啊。”aarn嗤笑,“你们没什么我想要的,除非……”
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只要能把他拉进来,参与这场赌注,他都只有输一条路。
让这条这条野狗败北,就是值得炫耀的。
听他尾音拉长,李博士立马开口道,“除非什么?”
“除非……”aarn唇角微勾起的弧度略带邪佞,视线在他身上不断上下的打转,“除非你们输了的话,跪在地上给我磕一个头,喊我一声老师,并且把武器所的整个主导权都给黎纤。”
“你……!”
简直太为老不尊了!
李博士脸色难看,“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aarn看向席阑,耸肩一笑,“除非如此,否则这个生意还是你们自己玩去吧。”
席阑皱了下眉头,“你跟黎纤到底什么关系?”
从一开始,aarn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的发言虽然和平时一样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可他的话里大多数在为黎纤说话。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aarn只是看他们不爽,他们不爱听什么,就越在那说什么。
纯属是在为跟他们作对,为了气他们。
于是就没多想。
但刚才,他用交易做生意的方式跟他们赌,还要带着黎纤,为黎纤去争取利益。
席阑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之前还能解释,但现在……
面对他们的质问,aarn只散漫的一笑,“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们越看不好的人我越看好。”
席阑不信他这话,但他的人生轨迹里没有丝毫跟黎纤有交集,找不出任何疑点。
“生意是你们要做,提了报酬你们又退缩。”看他在那里迟疑,aarn收着自己电脑,一声嗤笑,“既然如此,以后啊就别大开口。”
如若他说席阑,席阑可以满口应答。
但这件事概括的人里,有李博士等人。
而这个合约,间接等于在黎纤那份上又加磅。
“如果你输了呢?”
aarn今天本来是来工作的,此时忙完了就离开,在拎着电脑和资料出门之际,李博士开了口。
“我?”aarn侧了下头,“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们一人磕十个头,并免费帮你们把所有麻烦事搞定后,主动退出执政阁,我再自己挂着牌子在主都城里游街示众十天,自称第五州耻辱,怎么样?”
他的路子野。
行事方式极端又流氓。
对自己也敢做。
李博士目光阴沉,“这是你自己说的。”
aarn挑眉,“那你们这是答应了?”
看李博士的样子,是答应了。
其实,aarn这幅模样,跟黎纤那不急不躁,轻狂嚣张的模样,还有几分像……
他们赌的极大,可以说是尊严之战。
一个人只有绝对的倚仗,才敢这么坚定自信。
黎纤自己也就算了。
霍谨川对这件事,和那份合同都完全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