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该问的不问。
知道的多,死的快。
田莹倏然收了声,转身就走,“我这就去。”
门关上。
屋里的男人动了下,“你真要把陈家那小子带在身边?”
“带不带又怎样?”黎纤看都没看他一眼,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柜里,转身去了浴室。
一阵流水哗啦后,穿着套粉白色的睡衣出来。
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卸完妆的五官精致绝色,或是被热气蒸的,雪颈和耳根染着绯色。
几分诱人,带着无形蛊惑。
霍谨川眸子微深,嗓音暗沉,“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男人,那就不要随便闯进一个女生的房间。”黎纤嗤笑一声,讽刺在言语间。
霍谨川动了动胳膊,“怎么说,我也帮你挡了一枪,我们算是从合作关系,升到朋友关系了吧?”
西沙那个贾仁路,是他易容假扮的。
霍谨川不能跟她同存。
神秘客的好感总不能也在坑低。
黎纤斜睨他一眼,没有回答,只道:“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话落,关灯上床躺下一条龙,根本就不在意房间里,是否有个危险程度及高的男人。
她已经四五天没怎么睡觉了,就算身体能够坚持,但精神在衰弱,必须要补觉。
霍谨川在黑暗里,看着床上的身影,眸光明明灭灭里,微不可查的一声叹。
也没走,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
次日早上八点半。
黎纤睡醒。
屋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沙发上有男人睡过的痕迹。
衣柜的玻璃镜上,贴着张白色便签。
草书写着:[既生厌,便不再相见。若有机会再相遇,希望我们还能够再一起喝酒。]
带着股子诀别的意味。
黎纤睫羽低垂,哂笑一声,把便签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柜子里。
余光扫过里头的黑色背包时,蓦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弯腰从背包里掏出个没拆的包裹,两三下撕开包装,露出里头白色的木盒,木盒里头有封信,还有个红色的盒子。
她先拆开信。
字写的很秀气——
[本来想给你发消息,但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只能写信。
谢谢你那次在清河居的相救,就算你是无意的,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娱乐圈,已经和公司解约,退圈回了老家。
本来想见你一面,但那个小区我进不去,也没等到你。
小盒子里的东西送你,就当做救命之恩的谢礼。
祝你一路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