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由紧蹙着眉忙捂住嘴,却还是有一滴血落在纸边。
她瞧着那绽开的殷红半晌,终是无甚力再写一封。
笔尖再度落下,岑由以墨掩血,一簇兰草跃然纸上,再瞧不出落有血滴的痕迹。
岑由将信交给丫鬟后,见院内白雪红梅甚是好看,便多看了会儿。
约莫一炷香后,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
岑由知道是姜维,她转头见他走了来,却见一他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个粉色香囊。
那一抹明艳被他一身玄色金线长袄衬的格外扎眼。
岑由心底不觉一涩,十年间,姜维从不佩戴任何饰物,便是她亲手打磨的玉佩也被他置于一旁。
现在,却带上了香囊……
那香囊轻晃,如同她此刻锥刺的心一般。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岑由挪开视线,不愿再看抹刺眼的粉色。
姜维拂去肩上的雪,声音温和:“入夜要去参加宫宴,回来同你说声。”
他见岑由未穿袄子,又蹙眉嘱咐:“回屋吧,你身子不好,容易受凉。”
岑由看着他眼中如春风般的温柔,点了点头。
隐约有些暖意的日头偏了西,雪停了,风却愈大。
岑由手里抱着汤婆子,但依旧不足抵御那刺骨的寒风。
她眉心一拧,想着姜维离开时穿的单薄,轿辇挡风不挡寒气。
顾及他的身子,岑由命丫鬟取来大氅后出了府。
一路急行,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岑由刚下马车,便瞧见不远处的姜维。
她正欲上前,却见他身边还有个娇小的身影立着。
冷风似是化作了一道无形的墙,岑由愣停在原地,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过去。
姜维瞥见几丈外那黛蓝色身影的她,皱了皱眉,抬脚朝着她走了过去。
“今日风大,又这个时辰了,还出来作甚?仔细你的身子。”姜维怪责的话中充斥着关切。
岑由才回了神,她抿抿唇,将怀中的大氅递了出去:“是她吗?”
姜维动作一滞,淡淡地应了声:“嗯。”
闻言,岑由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