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多看几眼自家外孙女,长得水灵,听话懂事,唱歌好听,成绩也好……怎么哪哪儿都好!
顾沛恒也不打扰,一曲完毕,听见她言辞轻快地向观众道别,后面又说了两三分钟,屏幕才暗下去。
“屏幕怎么黑了,这就没有了?臭小子来帮我瞧瞧,怎么弄。”白国森对智能的东西接受度不高,很多新鲜事物需要旁边人指点一下。
“结束了,我帮你退出来吧。”
顾沛恒接过手机,在屏幕上点两下,退出直播软件后,扫过熟悉的软件标识,眸光微闪……
关掉直播,乔幼薇懒懒地起身走出琴房。
她没有立即下楼。
漫不经心地走到玻璃房前,推开门的刹那,馨香扑鼻。
百合的幽香,玫瑰的浓郁,桔梗的淡雅……还有绿植的清新雅致。
乔幼薇找来花篮和剪刀,挑选出几株盛放的桔梗花,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乔幼薇下楼时,白国森与顾沛恒正在庭院里下棋。
顾沛恒是白国森的关门弟子,几年前,白国森还在凉城大学任教时,顾沛恒在他手下学过两年的国画。说是国画,更多的是国学、书法,和为人之本的道理。
对于顾沛恒,白国森骄傲之余,更是把他当做自家人疼爱。
乔幼薇犯浑的那几年,白国森唯一欣慰的,就是收了顾沛恒这名夭资聪颖的学生,可惜,他没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走了完全相悖的路。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
他既无权干涉,也不该多加过问。
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师生情分永远都在。
“犹豫不决,可不像你。”白国森落好棋子,抬头深看顾沛恒一眼,“这回到临江,是有要事?”
陆家的根基在首都凉城,要说顾沛恒是为A??N有更好的发展,才来临江市,白国森定然不信。
业内举足轻重的A-N集团,在陆家少主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更没理由撇下凉城的一切,亲自到临江市来,甚至久居半月有
余。
“要事谈不上,只是被某些事困扰,需要清净。”
“哦?”白国森诧异地看他一眼,那淡然的神色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看样子,事情还没有解决。”
“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说到这,顾沛恒的语气里饱含不确定和怅然。
白国森吃掉一枚棋子,正色看他,“你向来自信果断,想必这次的事,已经困扰你很久了。”
“您说的没错,久到我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
看到顾沛恒茫然的样子,白国森说道,“既然来了临江,有空就过来走走,我这儿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冷清,好在有丫头陪我。你来不过是多双筷子,当初你死乞白赖到我那儿蹭饭的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才过几年,你可别跟老头子说你认生。”
顾沛恒心头一暖,面上冷硬的轮廓柔软下来,温声应下,“您放心,我一直把您这儿当成自个儿家。”
“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白国森笑骂一句,气氛活络了起来,先前那点烦心事,好似随着这一声笑,飘散无踪。
乔幼薇在大厅没找到人,碰上殷漠,才得知外公的学生前来拜访,两人在院里下棋。
她没去打扰,拎着花篮,到厨房找花瓶,准备先把花插上。
只是乔幼薇怎么也没想到,外公的学生竟会是他。
隔着落地窗,那人坐在霞光映照的余晖下,坐姿放松却不随意,俊逸的身影被金光笼罩,融入绿意盎然的庭院中。
脑中蓦然想起多年前的记忆片段,那时,景色也如这般……一眼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