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云极道。
“疼啊,但好过狗一样的活着。”马刀咧嘴笑了笑。
“你真叫马刀?”
“孤儿一个没名没姓,当过马匪擅使刀,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我觉着比刀魔听着顺耳。”
“我认为还是刀魔听起来霸气,或者叫魔刀也成。”
“磨刀?哈哈哈哈!这名号不赖,以后我考虑考虑。”
云极也笑,两人在篝火旁笑得前仰后合。
佣兵们却没人笑。
郁婆婆和老河至始至终在时刻提防着马刀。
那可是刀魔,没人知道他何时会暴起伤人。
笑声渐渐消失,篝火旁一时沉默下来。
“那根狗啃过的骨头,还有肉么。”云极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马刀有些意外,道:“有,刀客家的狗应该伙食不赖,肉骨头都不啃干净。”
知道得如此清楚,可见当时饿了三天的马刀,把那根羞辱他的骨头当做了食物。
“那刀客,想必死得很惨。”云极道。
“还好,我后来找他比刀的时候,帮他留了一根骨头。”
马刀说完,两人再次大笑起来,好似多年未见的知己,聊得畅快,说得无忌。
夜色愈深,皓月当空。
风渐冷。
支撑篝火的三根木炭即将到了坍塌之际,火堆眼看要熄灭。
“知己难寻呐,这么多年,就属和你说话最有趣,既然你不比刀,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马刀吸了口气,缓缓呼出,道:“世上没人见过刀魔的脸,我怕他们说我丑,所以看到我脸的人,都死了,你那块灵石帮了我大忙,抵你一条命,至于他们……抱歉。”
“自卑可不是好习惯,至少我觉得傲骨兄比你还丑,你看人家不是活得好好的,还有美人投怀送抱,虽然那美人有点恶心。”云极开导道。
“旱魃也算美人?那位兄台的嗜好果然特别。”马刀说着起身,拔出刀,浑身的气息瞬间冷冽。
郁婆婆和老河等人甚至出现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的脖子上被人贴上一把刀,冷飕飕,凉丝丝,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