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喻家,喻三豹还未回来。
倒是正好赶上回娘家三日的白晓凤带着柳哥儿桂哥儿回来了。
白晓凤的娘家兄弟白承东借了同村的驴车,赶车送他们回来的。
卫婆子留吃饭,他爽快一笑:“大娘,不了,我还得赶紧家去修篱笆。下次,下次我带上我家那口子,一道过来!”
卫婆子很喜欢这么爽利干脆的年轻人,笑着点头应了。
白晓凤大包小包从娘家拎了不少东西回来,笑眯眯的把那些东西往桌子上摆:“这是我娘做的腌腊肉,跟我说每次切一点下来,能吃好久;这是我兄弟媳妇听说咱家添了个小姑娘,给咱们杏杏做了一对绒花,别在这小揪揪上,肯定俊得很;还有这,这些果干是我娘家侄子们采来晒好的,平时当个小零嘴也挺好。。。。。。”
苏柔儿听了只觉得白晓凤这一样样摆在桌上的东西,都是一个个打在她脸上的耳光。
她从夫家去娘家,向来都是大包小包的回,但从娘家回来,从来就没给夫家带过什么!
从前苏柔儿不觉得,只矜傲的想着自己是县城里下嫁到这村子里的,夫家捧着自己娘家是应该的。
但自打她这次负气带着橘哥儿回娘家,哪怕给足了银钱,在娘家还不是动辄被嫂子阴阳怪气,就连儿子也时常被娘家侄子欺负?
苏柔儿这才慢慢觉察出不对劲来。
尤其是前些日子橘哥儿的失踪,娘家的不闻不问,也是伤透了她的心。
她嫁到了喻家,依旧以自己是苏家人自居,处处向着娘家,可娘家呢?
娘家只当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只当她是喻家的一个媳妇,再不是苏家的女儿!
苏柔儿看着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二嫂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的娘家,可从来没想过替她在夫家做一下面子!
苏柔儿站在那暗自神伤,其余人倒是说得兴高采烈的。
尤其是李春花跟白晓凤听卫婆子骄傲的说,杏杏捡的那草药,足足卖了四两银子的时候,眼都睁圆了!
四两银子!
李春花跟白晓凤都倒吸一口凉气。
白晓凤手艺好,一件针线活平日里抽些空闲来,大概三五天能做一件,一件能卖十几文钱。
一个月,用闲暇时间做,顶多也就做个七八件,满打满算都挣不了二百文!
李春花针线活不如白晓凤,就更别说了!
这四两银子,她们得攒多久?!
两人羡慕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眼下这草药这么值钱,要不回头让家里的哥儿们,都进山找草药去?”
李春花眼馋得很,跟卫婆子提议。
卫婆子瞥她一眼:“你真当以为这些能卖钱的草药是遍地都有的?这也就咱们杏杏有福气!。。。。。。我今儿还遇到村里东头老周他媳妇去卖草药,提着一篮子,还盖着布,宝贝的不行,一看就得来的不容易。结果呢,统共也只能卖个四五十文!”
李春花听得直咂舌。
白晓凤会说话,她笑吟吟道:“不管怎么说,杏杏有福气,就是咱们老喻家有福气。正好我带了腊肉回来,晚上大嫂要不做个腊肉焖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