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深吸了口气,将邮票放回口袋,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初秋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儿下起了小雨。
白夕夕没有回家,找了棵树躲雨后拿出口香糖嚼在嘴里。
半晌,她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出神地看着诊断结果后几个字。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白夕夕皱起眉,用火机将检查单点燃丢进垃圾桶里。
直至傍晚,雨才停下。
霍寒暄走到停车场,却见一身湿漉漉的白夕夕蹲在车子边。
她一直都没走。
霍寒暄面露愠色,径直上了车。
白夕夕一怔,立刻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下车。”霍寒暄冷声道。
白夕夕快速关上门,一脸无赖:“我等了小叔四个小时,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没人让你等。”
霍寒暄一句话堵的白夕夕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傻傻一笑:“小叔不愧是律师,能言善道。”
听了这话,霍寒暄板起脸,原本还想赶她下去。
可看她微微发颤的双肩,不悦地打开了暖气。
白夕夕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心底淌过几许暖意。
她一直都知道小叔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
车辆缓缓驶离,朝白家驶去。
白夕夕看着霍寒暄的侧脸,坦白自己病情的话在嘴里徘徊。
等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时,霍寒暄清冷的嗓音率先响起:“以后你的事都和我无关,也不要再来找我。”
闻言,白夕夕心一沉:“为什么?”
一种抽离般的孤寂感驱使着她不断追问。
而霍寒暄看着后视镜中她那张与年纪不符的打扮,没了耐心。
他猛地踩下刹车,带着寒意的话语如雷在白夕夕耳畔乍响。
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