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在爷爷卧床生病的情况下,张荷和慕正昊还敢来帝景园找他,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慕父的牌位一直供在老宅后面的祠堂里,没人动过。
张荷竟然……
“放肆!”慕言深铁青着脸,“牌位这种东西,你也敢随意挪动!”
“还不是因为你太不孝了!慕言深,当着你父亲牌位的面,你还敢说,你不跟温尔晚离婚,你要和她一辈子吗?”
“她父亲害死了你父亲,你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能做夫妻?”
“你父亲生前最器重你,你对得起他吗?”
张荷哭哭啼啼的控诉着,慕正昊也在旁边说道:“是啊,父亲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多难过,他的死这么容易就被人遗忘了……”
慕言深额角青筋暴起,紧攥着掌心,脸色沉得可怕。
这一招,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也根本没办法破解的!
他当然记得父亲的死,不会忘。
可是,他也爱温尔晚。
温医生在监狱里赎罪忏悔,温母在疗养院还没苏醒,温尔晚也曾在精神病院待了两年,受尽折磨……
但这些不会翻篇。
张荷母子会反复提起,直到满足他们的需求。
“慕老爷也真是可怜,逝者已矣,死了都不得安宁一直安静的温尔晚,这个时候出声了,“你们口口声声的说着为了他,却不让他好好的安息
温尔晚上前,将牌位拿起,端端正正的举着。
面对慕父的死,她是惋惜的,但从来不害怕不心虚,也不畏惧。
她相信爸爸没有害死慕父,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惊天阴谋。
温尔晚端着牌位,走到张荷面前:“你好好的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她把牌位拿到张荷眼前,逼她念出来。
“慕……慕……”
张荷哆嗦着,嗓子发干说不出话。
半晌,她说道:“温尔晚,你快放下,谁准你拿的?你是最不应该碰牌位的人,你别弄脏了!”
“张荷,你看着牌位,就没有一点心虚,一点点害怕吗?”温尔晚慢慢问道,“谁才是最应该害怕的人?是我吗?还是你?是慕正昊?”
牌位正上方,有慕父的黑白照。
温尔晚不停的拿着牌位靠近,张荷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开始发毛:“你,你别拿过来了……放下,你快放下!”
“呵,随随便便就移动牌位,你们这才是大不敬!为了自己的利益,跑去祠堂偷出牌位,慕老爷子要是知道了,才会真正的被你们母子气死!”
说着,温尔晚猛地将牌位贴近张荷。
张荷吓得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躲远了。
慕正昊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牌位。
温尔晚继续说道:“慕父要是知道,你们拿他的牌位,来逼他最欣赏的儿子离婚,又会作何感想?”
“口口声声的说着为了慕家,你们为慕家做了什么?为死去的慕父又做了什么?”
“你们没这个能力撑起慕氏集团!你知道多少人对慕氏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吗?你知道一旦慕氏不够强大,会有多少人扑上来争抢吗?”
“到时候,整个慕家都得玩完!你以为慕言深是在享受权利带来的美妙?不,他是在用他自己的肩膀,挑起整个家族的重任!”
温尔晚的字句都那么铿锵有力。
她直起身,将牌位仔细的包好,交给管家:“送回老宅去,不要让老爷子知道了,记得上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