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实在太小了。
钟斯年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几乎紧紧贴着我。
我的耳朵越来越红。
突然,一处柔软的冰凉贴上我的耳廓。
啵,一阵酥麻贯穿我的浑身,我拽着被子想把自己蒙起来。
可是钟斯年不让。
他的手穿过我身下的缝隙,轻轻一拉就把我连着被子裹进他的怀里。
乖,我不动你。
我被禁锢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忿忿地看着他。
楚楚。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何对白依依不一般?
我诚实地摇头。
我刚刚回钟家的时候,什么也不是。我妈只是个不知名的野女人,在钟家看来,我是整个家族的耻辱。
他很平静地开口,我的心却没由来地痛了一下。
后来,我就什么脏活累活都干,钟老爷子举办了一场晚宴,我端盘子,那天来了好多人,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审视我,
白依依是我哥的女伴。
那时候的我,很自卑,只敢自己躲在角落。
可我哥还是找到我,把整杯红酒浇到我头上。
她在跟着我哥离开之前,递给了我一封手帕。
后来,我自己的公司成立,终于配站在她身边,可她却跟我提了分手,毫不犹豫地出了国。
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我,我应该去报答她当时的手帕之恩,可是……
他的语气一顿,似乎在思索着措辞。
又哭了?注意到我在抖,钟斯年把我俩的距离拉开。
我挡住他的眼睛,大声喊着不许看。
如果说,原来的眼泪,是原身的身体反应。
现在,我清晰的知道,确定,这是我的灵魂在哭。
我哭得抽搐,嘴唇颤抖着小声凶他,可是什么啊!你说啊,
我感觉到钟斯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可是楚楚,我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看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