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周正回到包间,看见兰曼玉正在帮他们倒酒。
“车停好了吧?我那是新车,要是待会下去看见车被挂了,你可要负责啊。”周玲芸当着兰曼玉的面,用手指着周正说话。
趾高气昂的样子,觉得自己有钱高人一等,穷亲戚就应该对她尊敬一点。
“三姑,今天请你们来吃饭,是给我妈接风洗尘,你戾气别那么重,我们家又不欠你钱。还有二伯,你的钱我也还完了吧。对了,你的伤好了吗?”
周大强嘴角直抽抽,端起酒杯干了一口。
“你不提也罢,既然你提了这件事,那我今天非得跟你唠唠。你爸找我借钱做生意,都是亲兄弟,我就借了,虽然是要了点利息,但也合情合理,否则谁愿意承担风险借钱啊。
在你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帮了你们,结果你倒好,不但不感恩,我上门去要债,你反过来把我打一顿。早知道你是白眼狼,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借你们家钱。”
周正冷笑道:“不对吧?那天你带着一群黑社会砸我店,被毁掉的古董价值200万,而我们家欠你140万,算起来你还反倒欠我钱!
至于你被打,那都是你请来的人动的手。如果你要把这些事算到我头上,那我可要找你索赔那60万,你愿意给吗?”
包间里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周平见状,摸着下巴长笑一声:“都是一家人,不要动不动就提钱,显得很庸俗。”
“呵,提钱很庸俗是吧?那我倒想问问你,当初我爸办丧事收的那些礼金,你怎么好意思拿走一部分。而且我爸买的保险,那笔钱也被你拿走了。
我们家困难的那段时间,找你借几万块钱,你喊穷拿不出来。这才一年的时间,别墅有了,豪车也有了,当初你真就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还是说你担心我们还不上所以不想借?”
周正的质问让周平原形毕露。
他将烟缸扔在了地上,恶狠狠吐了口痰,骂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谁拿你爸办丧事的礼金了,谁用你爸的保险了?老子缺那点钱吗?
你找我借钱,我当时心情不好不想借有问题吗?谁规定我有钱就必须把钱借出来?你当时一事无成,你妈也没什么卵用,一个月就几千的死工资,要打多久的工才还得起?”
周正脸色一沉,语气变得更加冷厉。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摊牌了。今天把你们三个叫来,就是想把之前的账都算一算。”
“可笑,你小子好狂妄的口气。你是不是把那个破店给卖了,现在手头有几个钱了就耀武扬威是不是?”周大强勃然大怒。
“不好意思,我不仅没把我爸留下的店卖掉,反而在束河古玩街新开了分店。”周正看着自己的母亲。
虽然他们现在变有钱了,但母亲之前一直被这几个亲戚欺负。刚才被吼了几句,下意识就低拉着头,看上去十分卑微。
这让周正心疼无比,转化为愤怒。
“吹牛不打草稿,束河古玩街是旅游古镇,你知道里面的租金多少钱吗?”周玲芸歪着嘴,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周正,你们家这些亲戚怎么一个比一个素质低下?还问束河古玩街租金多少……他们不知道现在束河古玩街是你说了算?”
一直没开腔的霍盈盈,翘着二郎腿冷视众人。
仅用一句话,就把他们三个给震住。
“什么?你说束河古玩街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