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与梁平都看愣了,毕竟萧瑾堂堂一个战神王爷,从来不会在人前发怒,更不会当众动手。
一想到萧瑾如此是为了她,她心中就暖意融融的。
梁平咽了咽口水,开口道:
“流珠,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你说侯夫人杀害安大人夫妇,可有证据?”
流珠道:
“自然有证据,奴婢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若昭冷笑一声,“你亲眼所见,那我也可以说我亲眼见到,你残忍杀害安大人与安夫人呢。”
流珠反驳道:
“奴婢有什么理由杀害老爷夫人?”
若昭又是冷笑一声,“那理由可多了,比如贪慕虚荣想爬床被安夫人撞破,又比如鸡鸣狗盗被当场俘获,多的是。”
流珠眼底浮现出一抹气急败坏,怒道:
“你胡诌乱扯!奴婢乃是安府的家生子,怎么可能做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流珠越生气,若昭反倒越兴奋,她勾了勾唇,继续开口:
“哦~好,那么请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亲眼目睹我又是采取何种办法杀害的安大人夫妇?”
流珠抿了抿唇,她没想到若昭竟然如此心思缜密,诡谲多变。
若昭见她不说话,反问道:
“怎么,是不是因为撒谎不打草稿,说不出来了啊?”
流珠当即否认,“怎么可能!奴婢只是…奴婢只是在组织语言。”
若昭勾了勾唇,“好,那就等你组织语言,不过可不要让人等久了,否则很容易暴露污蔑我的事实。”
流珠恼羞成怒的说:
“奴婢没有污蔑你,奴婢都是实话实说,你为何一直如此催促,是心里有鬼吗?”
梁平一排惊堂木,冷声道:
“嚷嚷什么!当这公堂之上,是你吵架的菜市口吗?”
流珠只能抿抿唇,不再说话,她思虑了一会儿,复而开口,
“六月二十九的晚上,侯夫人在吉祥小楼为王妃看诊,不知发生了什么,奴婢就听见侯夫人与安大人在争吵,最后一刀捅进了安大人的胸口,安大人垂死挣扎,叫唤了两声就没了气息。”
有时间,有人物,有地点。
流珠将这件事描述的如此绘声绘色,登时惊起一阵唏嘘,不过碍于萧瑾的威压,他们并不敢做声评论。
若昭微微点头,眸中并没有什么惊恐的颜色,开口道:
“嗯,安大人的死你倒是安排妥当了,那安夫人又是怎么死的呢?”
流珠咬了咬牙,只觉若昭这人太过狡猾,她又道:
“也是那天晚上,我家夫人听见吉祥小楼有争吵的声音,便循声过去,谁知撞见了侯夫人行凶的一面,侯夫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将我家夫人也一刀残忍杀害!”
话落,她也不管若昭是用一种什么表情看她,只跪着扑向梁平,哭诉道:
“梁大人,求您为我家老爷和夫人申冤,不要让我家老爷与夫人含冤而死!”
梁平先是看了一眼若昭,问道:
“侯夫人可有什么解释的吗?”
若昭冷笑着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埃,慢慢悠悠地走近流珠,抬起手利落干脆的落下一个巴掌。
“啪!”
巴掌声响彻整个厅堂。
“侯夫人怎么能打人呢?”
“是啊是啊,这就是仗势欺人了吧!”
……
若昭并不理会门外的流言蜚语,只是看着流珠,一字一顿的说:
“撒谎成性,说,是谁教唆你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