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从不主动害人,更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她从来只做自保的事,但如果有人欺负到她的头上,她也绝不会姑息。
小七看了看萧瑾,又看了看若昭,心一横,跪了下来:
“夫人恕罪,侯爷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然被夫人如此误解,若是奴婢有做的不好的,还请夫人及时告知,奴婢一定改正。”
哟,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又开始用眼泪骗人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人啊,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若昭冷笑两声,
“既然你要装傻,那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昨日午时三刻,我让陈管家回来找侯爷,你不仅故意蒙骗陈管家耽误时间,还将陈管家打晕,阻止陈管家去找侯爷,你可有什么话说?”
小七抽抽搭搭的哭着,珍珠大小的眼泪簌簌滚落。
她惊恐的摇头,“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原本夫人不说这件事,奴婢就想着忍了,可既然夫人说了,奴婢就是出丑,也要将陈管家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陈管家忠仆一个,能有什么真面目?
若昭咳了一声,“慢着,你既然要告状,那我就叫当事人来对峙,你若是真的受了委屈,我自然也不会亏你,但你若是敢撒谎,也别怪我不客气。”
若昭说的很直接,落在小七耳中也很分明。
袖子下的手微微攥起,骨节微微泛白,小七应声道:
“是,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若昭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啊真是既贪心,又爱抱着侥幸心理的动物,机会她已经给过了,不珍惜就莫怪她了。
若昭看向萧瑾:
“这件事事关侯府忠仆,一切还请侯爷做主。”
萧瑾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只是帮若昭揉着腿部的淤青,仿佛对这事,又或者说,是对除了若昭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这态度却叫若昭一阵尴尬,脸颊微微泛红,抽回腿来,
“普通药膏也揉抹个一刻钟就好了,这都揉了半个时辰了,应该是好了。”
萧瑾睨着若昭这般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开口唤来昭婴:
“把陈管家叫来。”
说着,又亲自为若昭穿上了鞋子,无一不妥帖。
不过,此时的妥帖倒是叫若昭多了几分不自在。
不过多时,陈管家便来到了北朱阁。
而若昭与萧瑾以及那位受害者“小七”全部都移步到了庭院内。
陈管家向坐着的两位主子行了礼,开口道:
“不知这个时辰,侯爷唤奴才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他今天跟着若昭在袁府待了一天,一身衣服也都沾满了火药,这不,刚刚昭婴叫他的时候,他还在挨陈夫人的骂呢。
若昭扭头对小七开口道:
“好了,被告也来了,开始你的表演吧。”
到了这一步,小七也无法回头了,心一横眼一闭,狠下心来拧了大腿一下,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就是他,夫人,侯爷,那日奴婢正在北朱阁里洗衣服,估计是这个老色鬼精虫上脑,对奴婢起了歹意,竟然哄骗奴婢到下人房里去,奴婢天真,就跟着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陈管家推着奴婢进了下人房,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脱衣服………呜呜呜……”
陈管家差点惊掉了下巴,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会颠倒黑白的人。
陈管家解释道:
“侯爷,夫人,她说谎,奴才是从蜀州就伺候起的老人了,怎么会犯这种大错呢?”
若昭当然不信,开口道:
“陈管家的人品有目共睹,你说陈管家意欲强暴你,我是不信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小七没想到若昭会毫不犹豫的站在陈管家那一头,按照事情的发展来看,不是应该多一些信任在她这个弱方一点吗?
小七开口道:
“奴婢身为女子,难道还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她将目光投向萧瑾,“侯爷,旁人不信奴婢也就算了,奴婢的命都是侯爷救的,难道,连侯爷也不信奴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