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也许是因为昨天睡了一整夜的关系,今日若昭起的格外早,但同样起的早的还有萧瑾。
他一身绛紫长袍,手持一柄沉虎吟,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练剑。
若昭忍不住瞥了一眼,萧瑾今日似乎格外不同,通常竖起的长发今日只用一根发带稍稍挽起,平白多了几分平易近人,微阳下,他整个人都似乎在发光。
好吧,若昭承认,萧瑾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在身上。
可纵然是再好看的姿色,也不是若昭原谅他的条件。
只是一眼,随即别开,若昭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北朱阁的门。
萧瑾察觉到若昭离开了北朱阁,有些气闷。
怎么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呢?
昭婴忍不住开口:
“侯爷,是时候上早朝了,再晚就赶不上了。”
今日。本不是那沐休的日子,可也不知为何,这侯爷竟然要在院子里练剑。
而此刻的萧瑾,已经从威猛的虎变成了一只炸毛的猫。
他从未受过这种冷落!
……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若昭已经来到了京兆府。
她必须亲自监审何皎皎的审判结果。
对于若昭的突然到来,梁平显得有些举足无措,毕竟昨日,林若煜才给他下了命令,让他对何皎皎从轻发落。
而眼下若昭的到来,又预示着她不能草草结案,真是左右为难。
然而,若昭是步步紧逼,完全不给梁平作假的机会,拉着梁平一路往地牢去。
梁平一边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一边说:
“侯夫人,地牢阴冷潮湿,您千尊万贵的,不如…不如还是别去了吧?”
若昭冷笑一声,
“别忘了这地儿我还住过。”
梁平叫苦连天,可又没有办法,只能任由若昭开门。
地牢之内。
长长的铁链锁住了何皎皎的手脚,在听见开门的那一瞬间,甚至如同受惊的老鼠,不住的往稻草里钻。
而她整个人,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就像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