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若昭承认,自己是挺享受被人抱着走的感觉,可越往里进,侧目观察他们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若昭简直感觉自己要羞死了。
许是,等她被萧瑾放下来的时候,脸都红成了一个柿子。
萧瑾开口道:“怎么,夫人怎么羞成这样?”
若昭捂脸慌忙坐下,“吃饭,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若昭对外狡黠聪明,在他面前却时常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这种反差,实在太有趣了些。
萧瑾不自觉的勾了勾唇,却也没有打扰若昭吃饭,看着若昭吃饭时不矫揉做作的模样,他都多了几分食欲。
饱餐过后,若昭才开口:
“侯爷,老夫人呢?我刚才给玉阳郡主做完手术,她老人家就不见了人影。”
萧瑾还未开口,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侯爷,夫人,属下有事禀报。”
是暗星的声音。
若昭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进。”
暗星进门跪落在地,面上有些悲恸之色,“夫人方才命属下去救春芽的母亲,很不幸的是,春芽的母亲在昨日就已经去世了。”
“什么!”若昭惊然起身,怪不得春芽在短短几日之间就丢掉了往日的怯懦,只有挚爱之人的生死才会令人有这么大的转变!
萧瑾开口道:“死因是何?”
暗星回答道:
“春芽的母亲早年间就患有多种旧疾,正是死于其中一种,但若不是何皎皎将春芽的母亲强行抓去将军府,春芽的娘又何至于此?”
若昭骤然攥紧了拳头,“她一日不死,只会不停的作妖,侯爷,我自认从来不会主动害人,何皎皎却屡次三番的向我出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怎么能容忍?”
萧瑾看出若昭眸光中的杀意,也明白若昭的恨意,他伸手捏住若昭的手,安抚性的紧了紧,才勉强控制住若昭不失去控制。
萧瑾开口道:
“何皎皎的确可恶,而且经此一事,她也绝无翻身的可能,沾了蛊虫,林若煜就算到御前保护她,陛下也不可能开恩。”
若昭冷笑,“死是世上最解脱的事,只有让她痛苦的活着,才是对她最严厉的惩罚。”
……
京兆府。
若昭与萧瑾到达京兆府的时候,萧瑾指名道姓的要见何皎皎,京兆尹梁平自然不敢有二话,直接开了地牢大门。
若昭站在铁栅栏外,看着里面披头散发没有一点人样的何皎皎,开口道:
“何皎皎,事情发生到这一步,你可有想到?”
何皎皎闻声,缓缓转过头来,但在她看到萧瑾的那一刻又转了回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嘶吼:
“你们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若昭冷笑:
“你的笑话还不够多吗?毒害你的恩人老夫人不成,被赶出侯府,给你的心上人萧瑾下药不成,和林岳行了堕落之事,人尽皆知,你还有什么笑话可看?”
何皎皎捂着耳朵,欲逃离现实一般尖叫,形如一个疯子。
若昭也不说话,只等着她叫完,又开口:
“别这么激动,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怀孕了。”
何皎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不,不,这不可能。”
若昭叹了口气,“我是大夫还能骗你不成么?只是可惜啊,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只能跟着你在这牢里,受尽牢狱之灾,就算有一日,他出生得以出去,也要背负着罪人之后的骂名。”
话落,若昭也不多留,提裙离开。
独剩何皎皎惊讶的愣在原地,若昭的医术她是清楚的,而她的月事的确也迟了好多天了,难道真的怀孕了吗?
可这又是谁的孩子呢?
何皎皎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若是有了孩子,她怎么能待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