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挠着后脑勺笑了笑,“夫人有所不知,属下与昭婴,本是一明一暗,昭婴虽说耿直了些,可武功却是所有暗卫中最高超的。”
若昭啧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我还真是纠结,以后我家小春芽究竟是许配给你呢,还是许配给昭婴,看来只好谁都不许配了!”
暗星没想到若昭如此大胆,竟然当着他的面,谈起春芽的婚事,他不禁红了脸,足尖一点,回到了房梁之上。
这就害羞了?
若昭嗤笑一声,她才舍不得把春芽留给昭婴与暗星这两个,不会疼人的侍卫呢。
若昭笑着往北朱阁走,一名身材圆润的婆子与她擦肩而过,许是因为婆子端着的东西太多了些,一个没拿稳,托盘里的汤汤水水全部撒了出来。
婆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汤已经泼在了若昭的衣裙上,婆子一个劲儿的福身:
“哎哟哟,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若昭心疼地拍了拍衣裙,可怜她上好的锦缎留仙裙,
“无事无事,日后小心点。”
婆子满脸愧容,开口道:
“奴婢把夫人的衣服弄脏了,不如请夫人把衣裙脱下来,奴婢洗干净了再送回北朱阁吧。”
若昭想了想,“也好,那你随我去北朱阁吧。”
不过多时,若昭就将脏衣服换了下来,递给婆子,
“我这个衣服是锦缎材质,洗的时候不能用猛力搓。”
婆子连连应好,就在接过衣服的那一瞬间,若昭注意到了一点——这个婆子右手小指短了一截。
若昭开口道:
“你是赵嬷嬷?”
赵嬷嬷闻言,身子一颤,又跪了下来,一边说一边将头磕地砰砰响:
“奴婢正是赵氏,还请夫人恕罪,奴婢近来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惹是生非,夫人恕罪。”
若昭打量着赵嬷嬷,她整个身子都害怕的发抖,可见不是装的。
这赵嬷嬷正是她初嫁入侯府时,除了殷静之外第二个刁难她的人,若昭为了立威当众切掉了她一根小指。
后来这几个月里,赵嬷嬷都极为安分,再也不敢冒出来挑事儿,看来是改邪归正了。
若昭并不是那难伺候的主子,拂了拂袖,
“无碍无碍,起来吧。”
赵嬷嬷这才颤巍巍的起身,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北朱阁。
看着赵嬷嬷圆滚滚的身子消失在若昭的视线,她逐渐回过神来,拿起纸笔开始写请帖。
趁着老夫人寿宴,她要把那些贪污银两的人全部都请到酒楼里,不吐银子不让走。
又忙活了两个时辰才写完,若昭唤来几个得力的家丁,吩咐将请帖送入各家。
才忙完这些,那赵半仙便捋着胡子走进了北朱阁,他浮夸的感叹道:
“啊呀呀,天为盖,地为方,房檐四角为网,这个地方却完全反了过来,实在是妖气过重,妖气过重啊!”
若昭勾了勾唇,迎了出去,
“啊呀赵大师,您说的可是真的么?我这处宅院南北通透,风水养人,怎么会妖气过重呢?”
赵半仙掐算着手指,“的确是南北通透的好宅院,只可惜妖物作祟,妖气充斥着整座宅院啊!”
若昭挑了挑眉,声情并茂的演下去:
“大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您神通广大,可能算出,是什么妖物竟敢在我面前放肆?等我抓到了这为非作恶,助纣为虐之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将他的心肝剁成肉馅包包子喂狗!”
赵半仙嘴角抽了抽,若昭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感觉骂的却是他啊。
他干咳两声,“夫人,以在下的本领自然是能算出来,不过……”
不过需要点银钱。
若昭摸出两片金叶子递给赵半仙,“我懂我懂,泄天机,折人寿嘛!”
赵半仙颇为高兴,但面上尽量保持镇定:
“夫人通透过人,福泽深厚,在下今夜就开始卜卦,明日做法,夫人意下如何?”
若昭连连附和,“一切都听赵大师安排。”
赵大师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