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走近一步,“夫人,本侯听闻,你打算开一家酒楼?怎么,侯府的银子还不够你支使的?”
自从那日萧瑾“抽风”过后,若昭对萧瑾就有一种防备,见他靠近,若昭便往后退了一步,干笑两声,
“的,的确是打算开一家酒楼,这与侯府的银子无关,只是为了开拓自己的产业罢了。”
若昭紧张的动作,尽数落于萧瑾眼中都成了羞赧,他想,跟他说个话都这么害羞,又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呢?
不过,开拓自己的产业又是什么意思?
乍一听觉得没什么问题,可仔细揣摩,就仿佛是在为自己谋后路一般。
萧瑾微微不悦,又凑近一步:
“协议还有两年半才到期,你何必如此迫切?”
协议?萧瑾这厮竟然还记得他们是有协议在身的。
若昭解释道:
“正是因为我与侯爷既然是有协议在身,那终有一日是要分离的,因此,才要早做打算啊!”
萧瑾面色微黑,什么叫早做打算?
萧瑾声音微沉,“夫人可知,无论在魏国何处,与丈夫和离的女子,都不会得到谅解,甚至有可能都找不到更好的夫家。”
萧瑾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若昭的神色,他虽然将这话夸大了几分,但也不无道理,毕竟,放眼整个魏国,再也找不到比他萧瑾还要地位显赫的郎君了。
若是这话说给普通女子,说不定还有效,可说给若昭听,根本不奏效,不,是一点儿效都没有。
在若昭的认知里,女人的一生又不只是为了嫁人。
悬壶济世,行游天下,无拘无束,清白一生,才是她的人生。
若昭又是干笑两声,
“侯爷说的有道理,那个,我今日还有事要与薛解月商议,就先走了,侯爷刚下早朝,再去睡一会儿吧。”
话音未落,若昭就似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萧瑾愣在原地,若昭的话挑不出半点错处,可落在他耳中,就是不中听。
昭婴与若昭擦肩而过,进门拱手道:
“侯爷,属下查出来夫人去璇玑阁做什么了。”
萧瑾一挑眉,“说。”
昭婴被萧瑾这略带寒意的语气吓了一跳,夫人又说了什么令侯爷不高兴的话么?
昭婴咽了咽口水,才说:“从陈管家和车夫口中得知,那日夫人去璇玑阁本是恰巧,原因是,是,是查璇玑阁内有无侯爷的相好……”
昭婴说完这席话,都做好了挨骂的打算,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毕竟,据他所知,他家侯爷是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污蔑他的清誉的。
然而,过了半晌,耳边都未传来萧瑾冷意沁骨的声音,昭婴微微睁开眼睛,却惊奇的发现,自家侯爷不仅没有生气,嘴角还挂了一丝“诡异”的笑。
莫不是气傻了吧?
萧瑾并不清楚昭婴的想法,只是在他听到若昭是为了他去璇玑阁,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去璇玑阁后,倍感开心。
如此一来,也就证明,若昭不喜欢女人了,太好了太好了。
昭婴见萧瑾越来越高兴,跟不住开口问:
“侯爷,您,您没事吧?”
萧瑾瞬间恢复冷漠的神情,“本侯自然无事,夫人既然说要开酒楼,派些暗卫暗中协助便是。”
昭婴更摸不着头脑了,怎么别人污蔑侯爷清誉就不行,而他家夫人怀疑侯爷的清白,不仅可以,反而还令侯爷高兴?
昭婴还未开口,萧瑾又道:
“对了,酒楼开业当日,本侯还要亲自去捧场。”
昭婴震惊,侯爷竟然要去捧场,那还真是千古一例的事。
萧瑾越想心情就越好,毕竟,他不用担心自己会输在竞争对手的性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