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可算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若昭回眸一望,夏梅已经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夏梅见了若昭很高兴,眼睛都在放光。
毕竟,没有若昭,何来今日夏梅?
若昭不禁扶额,“快坐下,你瞧你,一脸妆容突然凑到我眼前,还真是有些吓人。”
夏梅一笑,“是…是么?”
薛解月开口道:
“夫人您可不知道,夏梅她是把唱戏当成了吃饭,整日不是登台演出,就是台下练习。”
若昭毫不吝啬的夸奖,“我果然没看错人,你不红谁红?”
夏梅羞赧一笑,“夫人谬赞了。”
若昭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说:
“今日,我来找你还有一件别的事。”
若昭一边说,一边将袖子里写好的一份戏文递给夏梅,
“这是我写的一则戏文,我想拜托你在三日后开唱。”
夏梅好奇的展开宣纸,薛解月也凑了过去,二人异口同声的念出戏名:
“父为子隐?”
若昭点点头,“就是父为子隐。这是讲的一个,儿子失手杀人后,父亲为了维护儿子,帮儿子揽下了一切罪名,最后儿子为了赢得生前身后名,还大义灭亲亲手杀了父亲的故事。”
夏梅闻言,登时双眼放光,“什么南柯一梦,黄粱一梦,我都唱烦了,观众也都听烦了,这出父为子隐我瞧着倒是新鲜。”
薛解月到底帮着萧瑾经营了多年明月楼,一看这戏文本,就觉得有商机,开口道:
“是啊,不止新鲜,简直史无前例,若是好好宣传,绝对能狠狠赚一笔!”
这句话正中若昭下怀,“对,就是要宣传,上到八十岁老太,下至三岁小孩,我要让这父为子隐,变成人人皆知的戏文。”
薛解月想了一想,开口道:
“宣传倒是好办,只是三日时间未免太短了些。”
若昭摆摆手,“不短,别忘了,咱们夏梅如今是京城最红的角儿,薛东家给夏梅好好包装一番,或者炒些绯闻,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捧场的。”
薛解月有些疑惑的问:
“炒绯闻又是何物?”
若昭一拍脑袋,忘了,他们这个世界还没有“炒绯闻”一词。
若昭解释道:
“就是…呃……比如,有人疯狂追求夏梅,但被夏梅残忍拒绝,并且夏梅狠狠地羞辱了他!”
夏梅想了想,不禁质疑:“这法子前无仅有,只怕……”
薛解月打断道:
“你一门心思扑在唱戏上,当然不知道现如今京城里的夫人贵女,都喜欢听些家里长家里短的热闹,我倒觉得,这法子别出心裁,有大作用!”
薛解月一度认为自己很有经商头脑,可比起若昭这宣传力度,还是自愧不如。
若昭满意的点了点头,薛解月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起话来,一点儿都不费劲。
交代完事先的工作,若昭又打起了事后的算盘。
她搓了搓手,开口道:
“既然我出的戏文本子和宣传方式都这么好,那么按道理,盈利是不是也应该分我几成?”
薛解月与夏梅四目相对,夏梅或许不知道明月楼是萧瑾的产业,但薛解月心里是明白的。
薛解月心中起疑,侯府家大业大,难不成侯爷还缺夫人吃穿了么?
但碍于夏梅在此,薛解月也不好直接问,干笑一声,“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若昭笑了笑,趁热打铁道:
“今日既然我都来了,不如就把这个分成都说清楚吧,”
说着,若昭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合同,薛解月更是傻了眼,夫人这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若昭继续说,“我的心也不大,想着与薛东家五五分成即可,如何?”
薛解月嘴角抽了抽,虽然……但是……整个明月楼都是萧瑾的,夫人何至于如此严谨?
不等薛解月反应,若昭已经把合同推到了薛解月面前,
“喏,你在乙方上面签字即可。”
薛解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若昭又塞了一支笔到她的手里,还真是准备齐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