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想了想,“最近我正在筹备一件事儿,这事儿若是做成了,保准陈夫人给您揉肩捶腿。”
还有那种好事儿,陈管家眼前一亮,被他老婆揉肩捶腿的日子,他这辈子都没享受过。
见陈管家感兴趣,若昭继续开口道:
“我呢打算在京城开一家酒楼,厨师有了,店小二什么的可以找,账房先生还差一位,另外,开业之时还需要宣传。”
陈管家没想到若昭会有这种想法,毕竟女子开酒楼的事,那是前无仅有。
“夫人是觉得侯府的银子不够用吗?为何非得自己出去抛头露面呢?”
若昭摆摆手,“侯府的银子多的数不清,自然够用了,我只是想着开一家酒楼既能帮助一些人,更能凭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收入。”
当然最大的原因就是,若昭觉得,按照眼前这个发展趋势,林若煜与她是两虎相争,必有一死的结局,就像这次东巷白磷事件,她差点连累了萧瑾受陛下责罚。
也许,她与萧瑾和离的事情要提前了。
但和离的时候她不能没有一点产业傍身吧,那样也太被动了些。
陈管家闻言,虽然觉得女子开酒楼还是有些出格,但更多的是对若昭的佩服,夫人是他见过最有胆量的女子了。
陈管家开口道:
“沾侯府的光,奴才在京城认识许多人,届时,宣传的时候,倒是帮得上忙。”
若昭大喜,“那太好了,对了,接下来的几天我肯定会很忙,酒楼的位置我恐怕没时间去选。”
不待若昭说完,陈管家便应下了这件事,“这件事包在奴才身上吧,奴才身无长物,唯一的长处就是结识的人多。”
若昭更高兴了,她命春芽取出一支翡翠簪子递给陈管家,
“陈管家既然愿意帮我,那么我也帮陈管家一回吧,你若是拿着这簪子回去哄陈夫人,今夜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陈管家看出这翡翠簪子的水头很好,哪里敢收,连连摆手:
“奴才为主子分忧乃分内之事,怎么还敢要夫人的东西?”
若昭直接将簪子塞给了陈管家,
“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话来说,这就当本夫人赏给你的,你就别推辞了,况且我不是说了么,这能让你的夫人给你捏肩揉腿。”
说到这,陈管家也不客气了,将簪子放进怀里,“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若昭挥了挥袖,陈管家乐不可支的离开了。
夜渐深,若昭没等回来萧瑾,倒是在天方鱼肚白的时候,等回来了昭婴。
若昭一夜未睡,打了个哈欠,问: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侯爷呢?”
昭婴开口道:“侯爷说,让属下先回来给夫人报平安,另外,阿离的尸体已经运送到城外风台山了。”
若昭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萧瑾的动作这么快。
——
城外,风台山。
夏日炎炎,尸体不宜久放,若昭看着下人忙活,不禁叹了口气,生来匆匆死也无名,若有来世,一定要投个好人家。
若昭亲眼看着阿离入土,昭婴开口道:
“夫人,侯爷说,这风台山是个风水宝地,希望阿离来生能做一个像风一样的男人,自由又勇敢。”
若昭微微愣了愣,从前阿离对萧瑾多番不敬,没想到萧瑾竟然还这样希望阿离。
一时间,若昭心中倒生出了几分感动。
那就希望阿离来生能做个风一样的少年,自由又勇敢吧。
往回走时,若昭问道:
“陛下究竟为了什么事把侯爷留在宫里整整一夜?”
昭婴心中一松,心道,夫人您终于问出来了,侯爷若是知道夫人连问都没问,还不得把他吃了。
昭婴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蜀州的水患治理的并不好,从国库里拨出去的银子,和真正落在蜀州百姓手里的天差地别。
文宣帝因此龙颜大怒,不只萧瑾,还有许多重要官员全部叫进了宫,都是一夜未归。
其实,早该想到的,毕竟贪污这种事,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稀疏平常的事。
银子从京城运出去,经过各地官员层层盘剥,最后还能剩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