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干笑道:“今日天气真不错啊。”
萧瑾抬眸看了看天,乌云密布,哪里好了?
燕王又干笑两声,“本王的意思是说,下了那么多天的雨终于停了,哈哈。”
萧瑾又疑惑的看向站在燕王身后的阿离,经过大半个月的训练,少年精瘦不少,但状态看起来要好多了。
只是那看着他的眼神,如刀似剑,如果眼神能杀人,阿离的目光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一万次了。
一旁的燕王明显都感觉到了萧瑾的不悦,解释道:
“我这不马上要启程去建南了么,把这小子还给你家夫人,他底子不错,又肯吃苦,好好训练来日可成大器。”
萧瑾眸光冷凝的看着阿离,似乎带着几分质疑:“是么?”
不知为何,燕王明显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萧瑾的不屑和挑衅,他看向身后的阿离,而阿离也是目露敌意地盯着萧瑾。
燕王不解,这两人怎么跟有仇似的?
阿离开口道:“属下训练大半月,还请侯爷赐教!”
话落,只见阿离足向左移,右手握拳,径直向萧瑾一拳砸去。
速度之快,就连燕王都惊了片刻,他连忙将安千盏护在身后。
而萧瑾一直背手而立,并未躲开,众人双眼瞪大,惊呼:
“侯爷!”
然而,阿离的拳头就在离萧瑾鼻尖一寸之处停了下来,拳风拨动萧瑾鬓边碎发,却并未碰到萧瑾。
昭婴及时出现,以剑鞘挑开阿离的手臂,挡在萧瑾身前,
“侯爷岂是你一介布衣白丁能够冒犯的?”
众人松了口气,不过想想,方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阿离的拳头再硬,在战神侯爷面前,也不可能走过三招。
阿离是个倔脾气,他咽不下这口气,和昭婴扭打在一起。
而门内的若昭循着动静出来,只是还未踏出门槛,就被萧瑾护在身后。
昭婴乃是萧瑾贴身侍卫,武功自然不低,而阿离,说到底,只是个新兵蛋子,十几招过后,就落了下风。
只见,昭婴右手握住阿离左臂,将其往后一拉,左手又是一掌劈过去,阿离就捂住胸口跌在了地上,口中吐了口血,他还想再打,昭婴的剑鞘就抵住了他的脖颈,使他无法动弹。
若昭看到这,忍不住扒开萧瑾冲了出去,她检查了一下阿离,确认没有受重伤后,才替阿离讨公道,道:
“你们这是作甚?”
昭婴看了一眼萧瑾,才收回剑鞘,拱手解释道:
“夫人,方才是阿离先动的手。”
“我没瞎,当然知道是阿离动的手,可他旧伤才愈合不久,你们动手难道没个轻重吗?”
言辞之间,尽是维护。
萧瑾闻声,面色冷的都要结冰了,拂袖而去,昭婴见状,也退了出去。
燕王见状,对安千盏道:“本王过去瞧瞧,你就留在这里。”
若昭见萧瑾如此,心中更是生气,果然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只会仗势欺人,占她便宜时是如此,欺负阿离也是如此!
若昭扶起阿离,苛责道:
“你也是,没事招惹他作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保全自己的前提下,不要跟打不过的人动手,你到底听见了没!”
阿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擦了擦唇角的血,低着头颇有些自责,“对不起姐姐,下次我不会了。”
若昭只觉一拳头砸进了棉花里,叹口气。
安千盏见状,对陈管家说:“劳烦您扶阿离去休息,我同你家夫人还有话要说。”
陈管家还是头一回见敢挑衅侯爷的人,过来扶阿离时,手都有几分颤抖。
阿离走后,安千盏才开口:“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就当是小孩子不懂事顽皮罢了。”
若昭的气早就消了,她只是郁闷萧瑾刚刚为什么要占她便宜。
“方才你去扶阿离的时候,侯爷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安千盏拉着若昭坐下,
“你说说你,就算阿离有旧伤,可他到底只是一个侍卫,侍卫对自己的夫君动手,哪儿还有护着侍卫的人呀,怪不得侯爷要生气。”
经安千盏这么一说,若昭才觉自己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可她跟萧瑾又不是真夫妻,而阿离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护着阿离,不是应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