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走后,若昭还在回味,林岳口中的天枢令和上次的刺客说的,是同一件东西么?
如果是同一件东西的话,那原主的母亲蝉知雪跟天枢令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若昭无奈的揉了揉脑袋,她刚魂穿到这副身体时,还以为原主就是个悲惨的小可怜,可现在看来,原主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倒是有趣。
——
夜深了,雨停了,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黑瘦青年喝得烂醉如泥,在空荡荡的街上跌跌撞撞的走着。
一枚铜钱转了个圈儿,最后倒在他鞋边。
黑瘦青年狗蛋揉了揉眼,将铜钱拾起,乐不可支:
“妈的,难不成是我奶奶在天上显灵了?也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走路都能捡着钱,不过,刚好本大爷今日在赌馆里都输完了,这钱来得真贴心。”
话音未落,又一枚铜钱落在了他鞋边,狗蛋欣喜若狂,他趴在地上不停地找着,又一枚、两枚、三枚……
他寻着铜钱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条小巷子,迎面是一双黑色长靴。
狗蛋抬起头,一名身着青色暗纹长袍的少年站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把玩着手中的铜钱。
面前的少年歪头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与那双极为沉静的眸子极不匹配,“说说吧,今日在侯府的所见所闻。”
狗蛋还以为自己见鬼了,揉了揉眼,“臭小子,你特么的算哪根葱,还敢跟你狗爷……”
还未说完,就接了阿离的一拳。
狗蛋脸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还未缓过神阿离的拳头又砸了过来,他惊恐地求饶,“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狗蛋将今日的来龙去脉尽数告诉了阿离,只见阿离唇角的笑倏地收起。
狗蛋不停地磕头,“我说完了,爷爷可以放我走了么?”
阿离好似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本来呢,没想对你怎么样,可惜你污蔑了我的姐姐,”
阿离一顿,语气骤然冷了下去,“那就实在该死。”
……
暗夜里,一具尸体被抛入落花河,扑通一声沉入了河底。
——
翌日,萧瑾下早朝后意外的没有去练武场,而是回了北朱阁,接踵而至的便是一堆堆文书,萧瑾一头扎进去就没有再出来。
若昭本想问问萧瑾关于天枢令的事情,可无奈萧瑾根本没空搭理她。
就在若昭百无聊赖之际,一封请帖送了进来。
——是何皎皎。
若昭勾了勾唇,还真是一刻也等不及。
起身乘车向明月楼而去。
因为上次和萧瑾一起来的缘故,若昭一进门薛解月是亲自出来迎接。
“夫人是来赴约的吧?”薛解月笑得万种风情。
若昭点点头,薛解月提醒道:
“夫人,这来的可不止一个人啊,您遇到什么棘手的,只要叫一声,整个明月楼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若昭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何皎皎不是一个人来的,不过,还是太蠢了些,约在哪里不好偏偏约在明月楼。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多谢薛东家。”若昭道谢。
薛解月客气道:“夫人不必客气,夫人若不嫌弃,唤奴家一声月娘就好。”
若昭笑着点头,转身上楼去。
许是薛解月的授意,下人见了若昭纷纷让道,一楼和二楼短短的距离,若昭却走出一种登基为帝的感觉。
若昭知道这是沾了萧瑾的光,但她暗暗觉得,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