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收了陈管家的银子守在这的,收了银子办不好事,迟早被赶出去!况且,夫人与姨娘,你难道情愿得罪夫人吗?”
王婆子这么一说,李婆子才回过味来,如今侯府,做主的可是夫人,并非一个所谓的何姑娘,她差点就着了道了。
于是,两个婆子又回到门口,李婆子道:
“何姑娘,奴婢若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也不会一直守在这儿了。”
何皎皎咬了咬牙,真是两个不识抬举的死婆子!她将玉镯戴回腕上,嘲讽道:
“我呸,狗腿子!”
话落,就转身回了屋里。
李婆子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的说:
“什么?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骂咱俩?”
王婆子见怪不怪,安抚道:
“罢了罢了。”
李婆子却咽不下这口气,气呼呼地骂了半天的街。
何皎皎回到屋内,眼下她是出不去了,看来唯有向外求助,她唤了声:
“麦冬,帮本姑娘把笔墨纸砚,还有鸽子食饵取出来。”
眼下她的确是出不去,可她也不想让那该死的林若昭有好日子过。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是比骨肉相残,狗咬狗更有趣了。
何皎皎出不去,因此,麦冬也出不去,麦冬一直是若昭的人,她想给若昭报信,可无奈门口的两个婆子看守地十分严谨。
她灵机一动,在放鸽子时,故意弄倒了门口的花架。
那李婆子本就有气无处发,听见麦冬弄出的响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骂:
“你个小泼皮,是没长眼还是眼睛瞎了?大半夜整这么大响声,你想把老娘吓死么?”
麦冬连忙抓着李婆子的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嬷嬷,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嬷嬷不要生气,这东西麻烦您交给夫人……”最后一句麦冬说得很小声,几乎只供她们两个人听见。
麦冬还未说完,屋内就传来了何皎皎的呼唤:
“怎么回事!麦冬,跟那个狗奴才吵什么?还不快回来伺候本姑娘沐浴更衣?”
麦冬抿了抿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婆子,才匆匆回去。
李婆子看着麦冬进门后,赫然发现,自己手里有个纸条。